一連三天,除了送飯送水,沒人來看過安,安就一個人困了睡,睡醒坐著發呆。
安沒吃東西,自然也沒任何人勸。送飯的人也不管,這頓送完下頓來送飯看見上頓的就放下新送的,端走上頓的走人。反正安吃不吃他照常送過來,似乎那人隻是在完成任務。
第四天,安醒了過來,看見旁邊熱氣騰騰的清粥,終於舉筷,慢慢吃起來。她該感謝,至少獄卒沒有給她送餿的剩飯剩菜過來,即便她浪費了好多次。真是任性呀,想來,她還真是太過不知所謂。
用完早膳,安仍然靜靜垂頭坐著。有腳步聲傳來,安沒有抬頭,也沒有理會。
腳步聲在安的牢門前停住,良久良久沒有動靜。
安終於抬頭,望向了牢門鐵柵欄外,一襲紫袍,尊貴冷毅的男子靜靜站在欄外垂目看著她。
安一愣,熠王?一抹喜色悄悄溢出,安一錯眼,看向皇甫揚身後,空空如也。
安低頭,說不失望絕對是假的。熠王都來了,他居然沒來。
“還是這副性子。”皇甫揚輕歎,真是啊,失望還表現得那明顯,難道還怕他不知道點什嗎?“本王這一趟,真是白來了。”
“你來幹什?”安當真沒一點好氣。
“他走了。”
“誰走了?”安不耐煩。
“沒誰。”皇甫揚冷哼。
“誰!?齊軒?”安恍過神,快步起身到了欄杆邊。“他走了?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喃喃低語,無盡的低落感湧上心頭。
可是,要跟她說什?道別?那是不可能的,也沒必要呀。可是,怎說走就走呢?不是說好了下次再出行要帶上她嗎?可是,他當時並沒有應允,不是嗎?是啊,他似乎不準備做的事情要不應允,要直接拒絕,還真是客觀呀,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是他太有原則性了嗎?
“走了,你可以去找。”皇甫揚輕聲。
“這是笑話嗎?他走了,我憑什要找他?”安不平,都沒有半點容情。是,找他做什?
皇甫揚臉色一僵,很是不悅。“你就這死扛著?跟誰過不去呢?”
“與你無關。”
“還出不出去了?”皇甫揚冷聲威脅。
安一愣,臉上又帶了嘲諷,“權利,真是個好東西。”
“確實是個好東西,但好東西,不是人人可以觸及的。”
“熠王,幫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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