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連搖搖頭。以示他的遺憾和意外。

    “吩咐牢總管，將人帶上來！”

    隨著皇上的一聲令下，眾人數十雙眼睛都朝著大殿門口望去。

    背對著光的，被人壓製著的一個單薄的身影出現了，一步一步地走向中心來。

    紹淩海看著那有些蒼白虛弱的麵孔，不禁咬牙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他真想一下子衝上去，將押著她的人都撥開，緊緊抱著她，給她披上一件外衣。氣這樣冷，她就穿這一點在那暗無日的牢房待了一夜，能不受風寒嗎，怪不得臉色看起來不對勁。

    “跪下！”那些押著鳳儀涼的人將鳳儀涼送到大殿中間來，便按住她，迫使她跪下。

    “鳳儀涼，朕賞賜你的東西夠多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刺殺朕？”皇上高高在上地望著鳳儀涼，有一種壓迫人的氣勢。

    鳳儀涼心想想覺得好笑，待她不薄？別忘了，曾經還是你下旨命我去嫁到周饒去的。當時自己在皇上眼不過就是一個出身世家的大姐罷了，與其他貴女也沒什不同。現在，自己有一身武功，皇上看著自己還有點用處才賜給自己一個官位而已，若自己不有點能耐，怎會讓皇上出“待自己不薄”的話來？

    皇朝的人果然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對你好明你還有可利用的地方。

    人與人之間，不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嗎？

    “回皇上，民女自認無罪。從無害皇上之心，也無背叛朝堂的之意。希望皇上明察，還民女一個公道。”鳳儀涼不卑不亢，著的時候眼撇了幾眼旁邊站著的紹淩海，希望他不要過於衝動。

    看他站姿沒什不妥，鳳儀涼的心也稍微安下來了一些。但願他找了高敏秀，拿到藥了。

    “回父皇，我們從刺殺皇上的凶手上找到了金玉釵確認是當初父皇賞給鳳儀涼的無疑。”紹淩源站出來跪在鳳儀涼前麵，對皇上道，低頭之間，對著鳳聖武使了個眼色。

    “皇上啊！恕臣管教無方之罪！臣實在是不知情啊，沒想到女犯下了此等罪不可赦的大錯！臣實在痛心！”

    鳳聖武醞釀好情緒，上來到紹淩源旁邊跟著跪下請奏道。眼含著淚水，回頭看了一眼鳳儀涼，像及了一個痛心疾首的父親。

    “涼兒啊，你啊，你為什要刺殺皇上啊！為父真是沒教好你，真是沒管好你啊……”

    鳳聖武望著鳳儀涼哭喊了一陣，可鳳儀涼冷漠地聽著，臉上並無表情。這種淡然讓鳳聖武有些心虛。

    落在別人眼，卻覺得鳳儀涼死到臨頭還執迷不悟，對擔心自己的父親也不理睬，於國不忠，於父不孝——這也是鳳聖武故意表現出痛心的樣子想要表現出的效果。越是表示他的痛心越是明了他跟此事毫無關聯，皇上越不會遷怒郡王府其他人。

    “鳳愛卿，鳳儀涼犯下的錯誤的確不可避免。朕知道你一心為國，斷不會教導鳳儀涼做出傷害理的事情。隻是鳳儀涼的罪，不能姑息，休要怪朕不念及與你多年的情分，要重懲她了。”皇上的話表示鳳聖武與鳳儀涼刺殺皇上的事無關。

    “回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臣明白，臣的女兒犯下了這樣的大錯，可臣作為大紹的郡王，自然不能如此由著女兒與外黨勾結，陷大紹與不義之中，這回，女自有皇上和在場的中文大臣處置，臣毫無半點意見，也不會徇私女！”

    鳳聖武表情凝重，其實心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