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去……”素白閉上眼睛，做了一番激烈的鬥爭。畢竟自己是周饒現任國主訓練的殺手。幾次三番違反任務的規定，已經是對不起國家。鳳儀涼是大紹的郡王府的大姐，對她算是有恩。

    腦海中浮現出甄思媚死相的慘狀。

    傅少卿的心狠手辣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他是看著自己還有上朝作證這最後一點用途，才讓自己苟活至今。

    等鳳儀涼一死，僅剩的一點用途耗盡了，憑她先去前救過鳳儀涼幾次的罪證，傅少卿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這一回，幫姐也是死，不幫也是死，不如一命抵一命！

    素白決定好了。

    “我會作證。我我自己才是凶手。是我趁著姐不注意時偷了她的釵子，想嫁禍給她和鳳來樓。如此，姐便可洗脫嫌疑。此話一出，我必死無疑。可能當場斃命。到時，不必驚訝，也不要找是誰殺的我，就是我自己畏罪服毒自殺。”

    “何必呢？明明凶手不是你，為何你不出真相？”白涯不解道。看她的樣子，是有什難言之隱。

    “不，我不能出真相。”素白不想讓鳳儀涼死，可是，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情將傅少卿暴露出來。

    鳳儀涼能逃過這一劫，以後怎樣就看她的造化了。

    “就這樣吧。明我就是刺殺皇上的凶手。我願意幫姐，其餘的人，我不想連累了。幫我告訴姐，好好活下去。希望來世我們再見的時候，沒有那多的紛爭……”

    白涯見素白一臉決然不願意告訴真相的樣子，也不作要求了。起碼，她可以保證鳳儀涼洗脫罪名。扳倒太子殿下的事，他們可以從長計議。

    ……

    “所以，她的遺書上寫的是，她自己是凶手，看不慣皇上縱容一些官員欺壓百姓。有幸待被我選為丫鬟。多次勸我殺害皇上，我不讓。重重處罰了她一陣她便離開我，瞞著我尋找機會，混入俊縣那些士兵中刺殺皇上。同時又因為我們鳳家被封了郡王，算得上是皇親國戚，她有點遷怒與我郡王府，遂弄了個與金玉釵相似的釵子。曾經在鳳來樓招待過‘殤’的人，所以為了讓我罪加一等還偽造了個‘殤’的令牌。她也解釋了籬落可能是接待了那些客人，又在鳳來樓待的時間不長，所以產生了鳳來樓是‘殤’組織的誤會。”鳳儀涼道。

    “她肯為我豁出性命，可是她不肯，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鳳儀涼心湧起無限的哀傷。欣慰素白在最後一刻還是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卻也是她最後一次幫自己了

    “還是我提前跟她的，讓她寫是‘找人做了個假的金玉釵’別寫‘偷’的。一開始我就沒有把真的金玉釵交給太子殿下的意思。”白涯從衣服拿出珍藏許久的真的金玉釵來，遞到鳳儀涼手上。

    “唉，”鳳儀涼，接過釵子，看著什奪目的光彩，微微笑道：“你過，不會真的害我的，原來你早有預謀。我都以為，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昨夜還在牢想了一個晚上，要是真的不在了該怎辦呢。”

    “可是，沒想到是她擔下了這個罪名。”剛剛的笑意隻是一閃而過。很快滿臉的哀傷和不舍。

    紹淩海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輕聲安慰道：“素白了，要你好好活著。她的目的和來頭我們一直不明確，可是這一次看來，她心還是向著你的，她最終還是沒有背叛你啊。還有，白涯，他也沒有背叛你啊。之前因為這些事你心有芥蒂，現在芥蒂也放下了，你可以輕鬆許多。”

    “嗯。”鳳儀涼點點頭。索性曾以為背叛了自己的人，其實根本沒有離開。

    “儀涼，皇上下令將素白的屍體火化。骨灰隨風飄蕩，全然無存……”白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