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門在頃刻間被踢開了。
藍伊人被蘇染掐著推了進去,馬長川配合地從桌邊上拿了件抹布順便把藍伊人的嘴巴堵上,而後幫蘇染把洗手間的門關上。
靠在門邊上,馬長川從口袋掏出了一根煙,自信點上,一邊迎著半空吞雲吐霧,一邊則聽著頭拳拳到肉的聲音。
蘇染這個女人嘛,真是爽利。說揍就揍,根本不考慮對方是女人還是男人。當然,反正無論是何種性別,都打不過她。
關於她的身手……馬長川見識過。
那還是一年多前的某個深夜,當他和蘇染從片場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些仇視亞洲人的白人,個個五大三粗,手還有幾個啤酒瓶。
見著他們兩,幾個壯漢開始趁著酒興在那嬌笑辱罵,馬長川想著這多人他肯定是打不夠,想拉蘇染趕緊走。可那些人不知死活竟然把蘇染攔下了,還想占她便宜。
馬長川那時候心想完了,估計要暗戳戳報警。
結果萬萬沒想到,才眨眼功夫,隻見他的染染幾個高抬腿和轉身落拳竟然直接把那幾個人收拾了。
那時候馬長川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當年師父陳家洛說的“蘇家的人個個都有伸手,不能惹”這句話,是真的。
從那以後,馬長川對蘇染那叫一個有商有量,因為他怕一個不小心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就被蘇染給錘爆了。
往事悠悠,這些牛逼想起來真的夠吹噓一輩子的了。
當然,馬長川不是多事之人,自家的藝人既然選擇低調,那他自然也會低調配合。
看了眼手上的表,見時間已過去五分鍾,他笑了笑,這才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順便把手中的煙給掐滅了。
門開了,蘇染擦著手走了出來。
陳家洛挑眉,問道:“要不要現在走?等會兒她出來會不會揭發你?”
“不用。”蘇染笑著說,“都打在胸上了,要證明我打她還得脫內衣,她不會那蠢。”
“你這丫頭,還真的挺會折騰人的。”馬長川有些無奈,心想著得虧自己和這女人交好,否則的話什時候被她收拾了都不知道。
陪著她走在紛紜賓客之中,馬長川問道:“為什不直接把她給廢了?”
蘇染接過服務員托盤的紅酒仰首飲下,目光輾轉變的深邃,“像她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死在心愛之人手上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話說完後她回身看向洗手間那,隻見緩過神來的藍伊人顫著身子站在門口,除了頭發散亂與身子發抖之外,當真一點都看不出是被打了。
隻見她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蘇染,眼中閃過無數厭惡與仇恨。
蘇染仰首,冷冷地迎上。
彼時,一位服務員走到她跟前,關切地上前詢問時卻被她大力給推開了。
“都給我滾,給我滾出去。”藍伊人發瘋一般地大吼,一邊指揮著下人把這些人趕走,一邊則頹喪那些想要關心她的人,像極了一個還沒有吃了藥的瘋子,惱羞成怒。
“不就是被揍了一頓嗎?這容易惱羞成怒,怎活到現在的?”馬長川有些不解。
蘇染沒有回答,隻是安靜地看著她在那撒潑和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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