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剛剛問出生的時候,王若琳的臉已然慘白。她的身體再度僵了僵,卻是半天沒有回答,隻說道:“沒有人指使我,是我太嫉妒你,我恨毒了你這樣坐享其成的樣子。明禮那好,她不該被你束縛,不該被你這樣的人拖累,他值得更好的。你配不
上他。”
“我配不配的上用不著你來做裁判。”蘇染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你的幕後主使?”
“我沒有幕後主使。”王若琳再度說道,“蘇染,就算真的有,你又能奈我何?”
“我當然不能奈你何。”蘇染苦笑,垂首間,悲傷無限蔓延,“你是我的好朋友。好閨蜜。即便你今天這傷害我,我也不忍心怪你。”
她俯身把王若琳扶起,又細細地攙扶到床上坐下。
彎腰摸著她的臉,轉眼間,卻是彼此紅了眼。“有時候我真希望蘇家沒毀。”蘇染說,“如果蘇家沒毀,我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繼承人,是你的後盾,依然可以捧你。我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做著我並不喜歡的事情,傷害一些本可以避免的事。若琳,
今天我會放過你。就當是祭奠我們過往的情誼。我不管你承不承認,至少在我心,你曾是我很重要的人。”
王若琳的身體僵了僵,淚水自眼角無聲滑下。
下一刻,蘇染從口袋把原先踩在腳下的監聽器拿了出來,而後放到了她的手掌心處。
“用過去的友誼換今天的成全。”蘇染說,直直迎上王若琳悲傷的眸子,輾轉間已變得決絕,“從今以後,你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
話音落,人卻已轉身離開。
王若琳下意識地想要去拉住她,可拉到的卻是那飄過的一縷清風,夾雜著蘇染淡淡的香味,以及那決絕的氣息。
悲傷,在無限放大。
到最後,卻隻能雙手抱頭,無奈接受這雙輸的結局。
蘇染離開了,帶著她對王若琳最後的希冀。
下樓的時候,馬長川正在車外頭抽煙,見她過去了當下就把煙給掐滅了。
“外頭怎樣了?”蘇染問他。
“還算順利。新的問題出來了,大家接受了你和豐明禮不是情侶的事實,隻是很費解為什你要和秦漠寒在一起。畢竟按照公眾的看法,秦漠寒是毀去蘇家的人。”
“這些東西不必再管了,秦漠寒自己會去處理的。”蘇染說。
“你確定?”馬長川有些不明白,“他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他是個名人,是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有人這樣編排他的。”蘇染說,目光漸漸轉沉,“隻是,我卻不想這過了。”
“那你要怎做。”馬長川問。
蘇染想了想,也不說話,帶司機開車離開的時候,她拿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秦漠寒的電話。
對方似乎知道她會找到似的,很快就接通了。
隻是礙於那個可怕的性子,即便是接聽了也不說話。
蘇染也不在意,隻是說道:“謝謝你沒有戳破我的公關,而願意配合我。”
“我並沒有做什。”那個男人依舊端著。
“對我來說,你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幫助了。”蘇染聳聳肩。
“今晚記得回去。”男人再度發話。
“秦漠寒,今天給你打電話,謝謝你是一碼事,但是你該明白,我依然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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