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睡著。
不知道為什,素來很有篤定的她第一次失眠了。
或許是因為豐明禮的事情,或許是因為其他的。總之,她的心十分不安。
在床上翻來覆去做無用功之後,她終於翻身坐起來,撓了撓頭發便直接出門了。
整個秦家,安靜如雞。
她站在臥室外頭的走廊邊上,望著周圍空無一人,隻餘洗浴室那一盞燈還亮著。
蘇染以為是淩威和保姆他們,當下也沒注意。正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瞥向了書房處。
她知道書房藏著的是誰,隻是如果她在的時候,秦漠寒一般會把書房封的死死的,生怕自己對頭的人做出什傷害的舉動。
這大概也是關心則亂,她若真要做出什來的話,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她一定要讓那個男人死。畢竟這個男人單憑自己一己之力是不可能讓蘇家變成這樣。
其實背後的真凶早就呼之欲出了,隻是當下沒有證據,根本沒有辦法定罪,如果處理的不好的話還極有可能被對方反咬一口。
蘇染可以等。
隻要最後結果是好的。她不介意等一段時間。
當然,這些道理她明白,秦漠寒更是明白。他們兩個人之間所謂的別扭,不過也就是一時不爽上的言語過激罷了。
這個時候,為什書房的燈還亮著?
蘇染在心中猜想,下意識地朝那邊走過去。
門是虛掩著的,才輕輕一碰就已經開了。
蘇染皺眉,有些許不明白。
她推門而入,卻在下一刻看到秦漠寒父親倒在血泊之中,額頭處是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妖豔惡心的血在他周圍鋪滿,整個人就像是置身在一片血海之中,像極了老天爺對他做了這多罪孽的懲罰。
蘇染皺眉,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她望著他手拿的那把槍,陷入了疑惑。
看起來很像是自殺。
可又不像。
她和這個男人不熟,可短短的一次見麵卻已經足夠讓她認識他。
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是永遠不會讓用殺死自己來了結自己的生命的。無論他的癮有多強烈,無論生活有多無助,但是,絕對不會去死。
想到這,蘇染下意識地蹲下把手槍拿了起來。
上麵早已經被差的幹幹淨淨了,根本就沒有見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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