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一看這人,心中不由想笑。
他在稷下學宮畢業那年,曾去過一次刀令山,觀看張家和山夷人的練兵情況,當時張家就是這張端在主持操練兵馬。
這張端當時對陳樂不服,陳樂手無縛雞之力,後來兩人比試一番,張端在陳樂手上連一個回合都沒走上,就被打下馬去,但這張端性格倔強,回頭又去和陳樂比試弓箭,誰知道這次打臉更響,最後張端心中對陳樂佩服得五體投地,簡直就要跪倒拜師,但因為陳樂不想在刀令山久留,所以當時就沒答應。
張端此刻抬起頭來看著陳樂,臉上卻沒甚表情,他早已知道陳樂的真正身份,哪怕心中再激動,也要裝成不認識的模樣。
“你就是張端?看著倒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怎竟然幹了貪汙枉法之事?”陳樂一拍桌子吼道。
“我……”張端眨了眨眼,他雖是武將,性格粗魯,但畢竟出身張家,張家是經商世家,最能看出的就是神情眼色,頓時就明白了陳樂這是想和他演一場戲。
“啊,王上啊,臣冤枉啊,臣有莫大的冤屈啊,還請王上為臣申冤做主!”張端喊著喊著竟然掉起了眼淚。
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陳樂心中驚歎,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抹眼淚就抹上了眼淚,看來這張端也是個人才啊!
“你能有什冤枉,你貪汙軍糧,倒賣輜重,百死難逃其罪!”顏青這時邁出一步,手指張端道。
“我也聽過這方麵的傳聞!”這時,一名禦史台的禦史也出班奏道。
“你也聽了?”陳樂更加怒不可遏,再次派了一下桌子:“張端,你再不招供,就別怪本王大刑伺候了!”
“啊呀,王上啊,臣冤枉啊,臣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罪,還請王上明示!”張端立刻再次喊冤!
“你不知道犯了什罪?”陳樂摸著下巴道:“兵部侍郎顏青,參你貪汙兵部給前方軍隊發放的糧草輜重,你承認不承認!”陳樂冷笑道。
張端聞言一愣,隨後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回稟王上,絕無此事,這種事情都有賬目可查,更有軍中眾將監視,更有前方種種監察,若是微臣真的克扣軍餉糧草,前方的將士早就造反了,怎還能輪到微臣在這喊冤!”
陳樂道:“口無憑,既然如此,那交換賬目,將軍中負責押送的士兵頭目等等全部喚來作證!”
張端道:“王上聖明,此刻我大齊正與燕國休戰,前方負責接收的將官全部都在京城,可以一起前來作證!”
陳樂眯了眯眼,看向大殿中群臣,道:“好,既然這樣,你也不要我冤枉於你,王伯當,你兵分兩股,一股禁軍去兵部取來輸出的賬目,你親帶一股去張端處取來輸入的賬目!”
“是!”王伯當立刻領命而去。
陳樂這時雙眼在文武官員中亂掃,直看得眾人心中一陣陣發毛,最後他目光落到了一名五十多歲的文官身上。
“王林王祭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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