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一個計劃計劃二十年,這樣的仇恨,也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消除的。
族,必然是個難纏的對手。
而清歌在醒來之後,知道禦乾為了救她,失去了所有的內力,那種自責和內疚,才是對人心最鋒利的折磨。
千夜離目光流連在清歌的麵上,想起剛才汶無顏欲言又止的話語,大步邁了出去。
藥房燈火明亮,紙窗上印著一個修長忙碌的人影。
吱嘎一聲門響,汶無顏隻抬頭看了一眼,就低下頭配起了藥來。
“你來幹什?”忙碌了幾幾夜的汶無顏此時脾氣也不見得好,眉宇間有著暴躁的跡象。
千夜離看著他不斷的稱著藥片,目光落在那一味一味的藥劑上,“剛才,你沒完的話,是什?”
手上的動作一頓,汶無顏抬頭望著他,眼底有著打量,剛才他的確是有話沒有完,可是其他人不會覺得是其他的事,隻會認為他是擔心禦乾失去內力後沒有保障。
嘴角微微一動,他露出一個淺極的笑容,“都夜王和乾帝齊名,以前半信半疑,今日倒是不得不承認了。”
通過一點細微的舉動就能分析背後所發生的事情,這樣的才華才是一個帝王所具有的。
一葉知秋,絲毫不錯。
千夜離隨意的笑了笑,這些虛名於他,已經毫無意義。
男人和男人之間,看得順眼和看不順眼,有時候極其的微妙,死敵可以瞬間成為朋友。
汶無顏此時就覺得千夜離那張被他一直稱為娘們臉的容顏順眼了許多,將藥刀拿起,切開一片上等的人參,緩緩道:“他的身體內有毒素,一直是靠聖極絕功才壓製住的。”
完,聳了聳肩,將切好的人參片丟到一旁的缽子,又去挑選其他藥材了。
這樣的消息,算不得什高級機密了,禦乾救了清歌後,那蠱毒的遺毒根本就無藥可解。
就算千夜離有什想法,也是突然。
千夜離眸中一定,隨即道:“辛苦了。”
輕笑了兩聲,代表了回答,汶無顏專心致誌的做藥,千夜離則轉身退出了屋內。
藥房外,明月已經高掛,眨眼之間,六月已去,七月將來。
歲月匆匆,無情無痕,留下人們徒留傷悲。
和熹的夏夜海風送來,吹的邁出門外的千夜離烏發亂飛。
他抬頭望著著蒼穹銀月,眼底的琉璃色澤染上了一層銀華,好似冰冷的寒霜,將一切都凍結在麵。
又快到十五了。
一把抹掉口中流出來的血液,千夜離慢慢的往住所行去。
光陰眨眼,又是一過去。
金烏東升西落,千年不變,照在圓形的皇宮頂上,找不出一絲溫暖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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