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光的心又像被攪了一刀。
生痛生痛。
這也是人生最大的悲傷之一——
本以為對你很好很好,分明處處為你著想,可你偏偏不喜歡,而且從不這認為。
最後,連一聲道謝的話都沒得到,投過來的反而是鄙夷的目光。
兩人的心遠走越遠,猶如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
若不是在弟子麵前裝作堅強,此刻隻是麵對張青山一人,淩光都想埋頭痛哭一場。
想著六年前,為了幫助張青山走上正道,不惜與他大打出手,還誓要殺掉占綠水。
可結果呢?
張青山非但毫不領情,寧可背上臭名、罵名,甚至終生囚禁、止步修道一途,也要與自己的女人站成一線。
淩光心十分清楚。
別感激的話,若非與張青山師出同門,張青山得叫自己一聲“師姐”,恐怕他從此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關係僵到這種程度,與仇人所差無幾。
都是因為占綠水。
如今張青山為了她,又執意越獄下山,揚言要為占綠水討回一個公道,不知要與多少人為敵。
關鍵是,在靈光心目中,哪怕張青山對自己毫無感覺,愛上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不會如此悲傷絕望。
偏偏占綠水來自魔族,而張青山執迷不悟。
這不是一條不歸路又是什?而且越走與正道偏離越遠……
淩光不甘心。
怎張青山也是自己最愛的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沉淪!
“師弟——”
淩光喊了一聲,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師姐,我心意已決,你無需再勸。”張青山回答得很幹脆。
很快。
飛往主峰幻塵峰的兩名女弟子,禦劍飛回,落定後,瞅著淩光師父,臉上滿是不解與疑惑。
“東方宗主呢?”
“回稟師父,據幻塵峰大師兄東方看告知,東方宗主此刻不在峰上。”其中一名弟子拱手答道。
“什?”淩光一驚,“那宗主去了哪?”
“東方看師兄,宗主去了帝都。”另一名弟子回答。
“帝都?什時候去的?”
“就在三前。”
“因為何事?”
“弟子急著回來稟報,沒來得及問東方師兄。”
秦玉華一直在旁邊不曾離去。
聽著這個消息,似乎隱隱明白,為何青山師叔會選擇此時出獄下山。等了五,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淩光的臉色登時變得不大好看,望著張青山,問:“莫非師弟早就知道東方宗主不在峰上?”
張青山沒有回答,毅然轉身離去。
“師弟——”
淩光又是一聲大喊。
然而,張青山頭也不回,身影一晃,已在數之外。
走得是如此地決然!
淩光的心徹底冰涼!
“師父。”
一名弟子瞧著師父悵然若失的神情,輕輕地喊了一聲。
淩光恍若不聞。
秦玉華見張青山走了,琢磨著自己待在這似乎不妙,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躡手躡腳正要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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