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我們決定不采信你的供詞。”
“為什?”
“疑點太多。再給你個機會,還是從實招來吧。”
藥師丸依舊固執地:“再一遍,你們要是不讓我參與‘假扮凶手’的計謀,我就拒不招供!”
“好了,是你令我們的調查陷入僵局,我們不會采納你的法。我們決定延長拘留——不,應該是正式拘留你,犯罪嫌疑人。”
藥師丸鼓著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像是上了手鐐腳鐐般難受。但是轉念一想,雖然自己花了一番苦心的法不被接受,但正式變成“犯罪嫌疑人”這樣的結果,不正好合了自己要“假扮罪犯”的心意?
警察這回到底是演的哪出呢?
……
另一個房間內,齋斐絲再次被召回來問話。
警官:“今叫你來,是想讓你再回答幾個問題。”
齋斐絲:“整個過程我已經得很清楚了呀,我也跟調查組和幾個警察都交代過幾遍了。”
警官:“不,其實嫌疑人我們已經抓到了。我們已經確定了不是你的失誤導致的意外。再找你問話,不過是想還原案件方麵的幾個細節,以完善報告之用。”
齋斐絲:“哦…看我瞎緊張的。”
警官:“好了,現在你可以盡管放鬆心情,就當這是在喝茶聊一樣。”完警官果然給他倒茶。
齋斐絲畢恭畢敬:“謝、謝謝。”
警官:“真的不用拘束。這就我們兩個人,放心吧。”
齋斐絲:“好。”
警官:“第一個問題,那目睹事故發生的遊客麵,有一個人的臉有點特別,不知你留意到了嗎?”
齋斐絲:“哪個遊客?我不清楚。”
警官:“就是其中一個看見事故發生的遊客。你有沒有在監控屏幕上看到他的臉?”
齋斐絲:“那會兒這慌亂,誰會有心思留意那樣的事…啊,不,那時的話,我應該不在控製室。我肯定不會在屏幕上看到。”
警官:“我還不知你有沒留意到,當最早進來的有四個遊客——其實也是僅有的四名遊客,你都看見他們了嗎?”
齋斐絲:“唔…好像沒有。”
警官:“再來一個問題,你有留意到工具間的門有個凹陷嗎?”
齋斐絲怔了一下:“哦…那個啊…”
警官:“那個凹陷是怎回事?”
齋斐絲:“我不心撞到的。”
警官:“怎撞的?”
齋斐絲:“我想想…大概是兩前吧,那我要運一堆很重的鐵架子到工具間,就是裝修工爬高爬低用的那種。但是路上剛好我被架子突出來的地方弄傷手,手一直在流血,於是我急急忙忙地推著運架子的叉車就往工具間趕,結果就不心把架子撞上門了。”
警官:“哦,原來如此…”
齋斐絲:“還有別的問題嗎?”
警官:“還有一個,你把人從繩子上解下來那會兒,就跑去找領導,是這樣嗎?”
齋斐絲:“是啊。發現人都沒呼吸了,我趕快去找人。”
警官:“正常情況下,不都是應該先叫救護車?”
齋斐絲:“…我當時嚇得不輕,人都懵了,哪想得到那多!結果就是一股腦兒隻想告訴別人出人命了,都沒有第一時間想起叫救護車!”
警官:“是挺急的。我從監控看到,從你跑出去叫人,到你再次返回,中間隔了有十分鍾以上,期間你都幹了些什呢?”
齋斐絲:“就是到處瞎跑瞎搞啊!我一方麵糾結著想找人幫忙,一方麵又想回去救人,一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我記得自己還跑進工具間,看看有沒有什東西可以把人運出去送上車。結果什也幹不成。就算是給園長打過了電話,我也是急得跳腳!等我準備出門想找保安幫手,就在門口遇到了趕來的園長。”
警官歎了一口氣:“可惜啊…這人真不走運。好了,問題問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謝謝你的合作。”
齋斐絲:“好、好,那我走了。”
送走齋斐絲之後,老警官跟年輕警察開始了一段談話。
“我故意有遊客‘目睹’事故發生,他沒有上套。我還試圖擾亂他的‘時間軸’,但是沒有用。就算我沒有明確道出時間,他也好像把時間順序記得挺清楚的,不像謊言。看來我推測的東西有誤。”
“您想的也太複雜了吧。”
“不過這次最重要的收獲,就是那扇工具間的門!看起來是個突破口。看樣子那工勤子的比較合理。他弄傷了手,把門撞了,也有可能手上帶血摸過那個凹陷。”
“不如我們找人再驗驗那個血跡?不然你又要胡思亂想了。”
老警官突然一拍腦袋:“該死!真是人老腦木!我竟忘了趁機驗他的血了!”
年輕警察想了想:“不打緊,驗那個藥師丸的也可以。如果血跡和藥師丸的不吻合,那就是時候再推翻你之前的猜測了。”
老警官:“也有道理。那你馬上去辦!”
年輕警察轉身就走:“好!隻要一找到不知虛實的線索,我怎發現您老眼睛都放光呢?”
老警官喊住他:“哎!哎!回來!差點忘了!你還要再給我去電信那邊查查,那工勤的究竟是幾點鍾給園長打的電話!我想查證一下!”
年輕人聽到後打了個手勢,抓緊時間上車就去辦事了。
警官目送著年輕人離去。這次特別的問話到底有沒有起到作用,就隻能等待別人帶回來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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