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牛老頭家，老爹看了看門牌號，確定無誤，抬手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長得瘦瘦的，相貌平平。

    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老爹的牛德福了，他對我們相當熱情，連忙把我們讓進屋。

    進到屋坐下，就見廚房還有一個女人正在忙碌，我想，那應該是牛老頭的媳婦兒。

    不一會，豐盛的飯菜端上了桌，牛老頭的媳婦兒也換了身衣服，大家分賓主落座，牛老頭看樣子非常喜歡喝酒，多年未見的好友再次重逢，一陣的噓寒問暖，與老爹推杯換盞，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來沒完，此處就暫且略過不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老爹終於談起了正事。

    “老牛，我張德，十三歲出來闖蕩，如今落得這步田地……唉……

    *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啊，我今來隻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看在咱們往日的情份上，收我兒子為徒，教他點泥瓦手藝，也好讓他以後能夠謀一條生路，不知道行不行。”

    牛老頭一聽這話，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德哥，你這話就顯得咱們之間生分了，咱們倆都是一口鍋吃過飯，一張床上睡過覺的兄弟，既然是兄弟，那你兒子也就是我的大“侄子”，你現在既然開了口，我這個當叔叔的，怎能夠推辭？

    牛老頭又一笑：“……其實吧，剛才你一進門的時候，我一看你帶來的那些東西，就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我牛德福當年要不是有你張德提攜，豈能有今？現在你有困難，若我不幫你，那我還算是個人？”

    老爹喜出望外：“哦！如此來，你是答應收我兒子為徒了？”

    牛老頭酒喝了不少，滿臉紅彤彤的，笑著點了點頭，老爹站起來，從桌旁拿了隻幹淨的一次性紙杯放到我麵前，又從一邊將一把不鏽鋼茶壺拿了過來，一起放到我的麵前，對我：“一，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快拜師，給你師父倒茶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