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石板鋪成的庭院,不知哪來的光芒,讓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遮擋,望著腳下絲線般的細紋卻清晰分毫。
僅僅不到一百米的距離,有人若無其事的走過,有人痛苦掙紮的燃起黑色的火焰化為灰燼,有人拖著幾乎無力的身體,爬了過去,狼狽至極。
二樓厚重綿軟昏黃的窗簾後射出一雙陰冷的目光,輕蔑的勾起嘴角,收回視線道:“到場的現在有多少人?”
“不足十人。”
微皺的右手輕輕敲打著文件的封麵,目光射向黑影的牆角:“!都怕了嗎?想活命還怕死……”
這個世界哪有這簡單!有錢又能怎樣?一條命價又值多少錢?一有多少人自願出賣生命,其中的價值,可衡量?不可衡量?也許隻是針對不同對象而言罷了。
回憶中那河畔綠柳下的倩影,是支撐自己渡過每一的力量。
“大人!鴻醫總裁到了。”
鴻醫兩個字眼,令人混身一震開口道:“夠快啊!有什地方怪異的?”
精心設計的難關如何通過,讓人倒是有幾分好奇。
“不知道。”
“什意思?”
“沒人看見。”
“滾……”
新產品!新產品!耳邊嚷嚷個沒完,這種沒腦子的人偶就是廢物,能幹什。還敢獅子大開口要錢……
片刻間的功夫,門外走廊內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者推門而入點頭哈腰道:“洛大人,您先別生氣!我馬上給您換人!今晚的一切費用五折,您看如何?”
“哼!你倒是會話。那子呢!怎沒來?”真以為自己在皓京一手遮了,隨便派個人就把人打發了。年輕人就是不知高地厚。沒有我創建的第四研究所,你們許家能有今的地位。香丘?哼!
“我們老板他……啊!”
“心想什,就做了。忍著對您身體健康不好。”
眼前一條已失去生命的身體的一聲倒下,扭曲的脖頸看不出任何痕跡,放大的眼球還未消散最後那一抹不可置信。
“白黎!你……”
殺人?他會殺人?這絕不可能,實驗的白鼠都不敢下手。斜靠在門框上的白黎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與上次見麵又有了一些不同。無論如何,這顆安插在鴻醫的棋子,不能出問題,隨他喜歡。
洛校長看了看手腕上黑色表帶的銀色表盤,距約定時間還有兩個時,這子第一次這早赴約。一分鍾的睡眠可都是從不浪費的,踩點到的功夫更練得是爐火純青,無人能及。
白黎身穿白襯衣牛仔褲,典型的宅男形象,一頭微微淩亂的短發,白淨的臉上,黑白分明,一雙眼眸就像無底的深淵。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上布滿細的裂痕,有些絲絲上揚。
雙腿無聲的邁向窗邊,揭開簾子的一角,瞟了一眼道:“這低級無趣的東西,您是想困住誰?”
白黎上前一個俯身,靠近耳邊繼續道:“還有,你這個表情真的很蠢。”
強大的氣場禁錮著洛校長全身,起身的衝動壓了下來,眼中劃過一道殺意。孤僻的人最難掌控,沒想到會是在今。
“想殺我?隨時都可以。你的時間不多。”區區一個快死的人類,還想命令我,奇恥大辱。
在關上門的瞬間,白黎停頓了下,回頭提醒道:“鴻醫的人,你最好繞道走。”
十公範圍內,就有一股撲麵而來的危險氣息。以現在的這具身體,自己絕對不是對手。陌生的力量,還是頭一次見,心為上。
之前那一秒的力量暴漲,是在通過那個嗎?未知的一個謎,這倒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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