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微風徐徐吹至,卷起一地塵埃,漫飛舞。
突然這時一道黑影落在城牆上,僅是在上麵停留一瞬,隨後腳向下一踏,猶如箭矢一般離去。
緊隨其後又有兩道身影在上方接連劃過,城門眾人皆是一驚。
守城門的壯漢剛反應過來,兩道身影又已快速消失。
城外山丘很多,附近長滿了青色的草木,野外高大挺拔的樹木無規則散落。
黑衣人落在一人粗的大樹上,頓時驚飛樹上棲息的白灰色羽翅鳥雀。
“你哪逃!”
身後傳來猶如寒冰般森冷的聲音,黑衣人雙眉一皺,身體如鬼魅般一閃。
“哢嚓!!”
隻見一柄巨大的冰刀隔著數丈的距離斬下,將黑衣人方才站立的樹木以及附近的樹木劈開。
樹木崩塌倒地,大地轟的巨顫,霎時泥土飛濺,同時一條深約數尺的刀痕出現在地上。
“好可怕的刀勁!”
黑衣人站在一截極細的樹枝上,地麵不知何時起出現了一層肉眼可見的寒霧。
寒霧從刀痕處向兩邊散開,地麵開始布上一層寒霜。
“閣下好強的功力,老夫自愧弗如!”
黑衣人凝視著地麵上男子,以及他手那柄平平無奇,隨便在哪家兵器鋪都能買到的刀。
但就是這樣一把平凡的刀,此刻卻給他極度窒息的危險感覺,仿佛隻要他一動,就會被刀劈成兩半。
此刻他體內隻匯聚了不到一成的真氣,僅能勉強維持輕功不散,毫無半點戰鬥力。
就在這時,又一道破空聲傳來。
伴隨著疾風吹來,江穩穩落在薑塵身旁。
“薑兄,別聽這老家夥廢話,我看他是在拖延時間,以恢複真氣做最後一搏。”
江怒視黑衣人,眼中殺意翻騰。
剛才正是此人打傷了他,讓他傷上加傷。
以如今的形勢,恐怕沒個九時間是好不了的。
“我就是在等他凝聚最強的一招,然後在他最強的一擊中,殺了他。”
薑塵眯了眯眼。
對於先前黑衣人偷襲束邱的那一招斷空碑,他很是好奇。
能將氣凝實從而形成可怕的破壞力,這樣的秘技他十分感興趣。
若不然剛才那一刀,他就已經結果了黑衣人,何必等到現在。
地上兩人談笑風生,黑衣人此刻卻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如今他真氣消耗殆盡,短期內恢複不了,很難從他們聯手下逃脫。
“閣下可真愛笑,也罷,老夫今日認栽!”
黑衣人從樹枝上落下,眼睛卻僅盯著薑塵不放,就是這個男人給他一種死亡的感覺。
“如果二位今日能放過在下,我必當還以重禮,來報答二位的恩情。”
江看了看薑塵,任誰都聽得出這是黑衣人的緩兵之計。
“可以,隻要你將剛才施展的斷空碑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溫暖的風從中間吹過,卻帶出寒冷的風,場地內因驚神鬼泣刀勁帶來的寒霧正在慢慢消散。
薑塵不急不慢向黑衣人走去,路線正是那被刀勁劈出來的刀痕。
黑衣人盯著那徐徐步伐,身體卻在往後退。
薑塵顯然是在向他施壓,迫使他最快做出決定。
當然不同意就是死亡。
“我怎知道你不是在撒謊!”
“現在你沒有選擇的權力,你可以不交,但後果卻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黑衣人遲疑片刻,道:“好,老夫答應你!”
“痛快,我喜歡你這樣的人!”薑塵冷笑道。
黑衣人似乎做了重大決定,手往胸口一伸摸出一冊書,隨後往薑塵方向一丟。
“啪!”
薑塵一把接住,定睛一看,青色書皮上鐫刻著三個字。
“果真是斷空碑!”
立即翻開書頁掃視,上麵果真記載了不少文字,不過薑塵卻是眉頭一皺。
他嗅了嗅聞到淡淡的墨香,伸手去摸,發現文字還是濕,墨汁還沒有幹,顯然這是最近才寫上去。
“敢糊弄我?”
薑塵臉色頓時大變,他十分討厭弱的螻蟻欺騙他。
“找死!”
“不,這是真的!”
黑衣人頓時慌了,可惜薑塵已如暴怒的野獸,似疾風一樣向他奔襲而來。
薑塵的速度太快,一霎便挪移到黑衣人身前,然後冰冷的手掐住黑衣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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