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克薩斯,沒有人能夠平白無故享受到和平帶來的溫馨。沒錯,和平是用鮮血澆灌的花朵。
我就是在這座充滿著暴力、血腥、殺戮以及平日不知道的飛來橫禍還有夜晚的陣陣慘叫聲的城邦出生的。
自我生下來的那,我的母親便因為血液的疾病與我永遠相隔。也許是因為這種病,我生來便長出白色的頭發,臉上也是蒼白的,沒有哪怕一點點的紅暈。
在我四歲那年,父親帶我去買我特別愛吃的棉花糖。他付完錢後,告訴我,讓我在這個賣糖的姐姐的甜品店等他,還多給我買了很多糖,讓我一定要聽話,不要亂跑。
“你叫什名字阿?”賣糖的姐姐微笑著衝著我。
“弗拉。”我慢慢脫下帽子和口罩,低著頭轉衝向她,淡淡的回答。
當她看到我的樣子時,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吃驚,而是很慢的蹲下身,用深邃的雙眸盯著我。
“你是因為這個樣子所以才戴著帽子和口罩的?”
我沒有回答,將頭埋的更低,下意識的準備重新把帽子戴上。
這時她握住我的手,力量很輕,但我感覺那力量讓我沒法再重新戴上帽子。
“你不戴帽子和口罩的樣子,其實很可愛的。”她溫柔著一詞一詞地衝著我。“我叫基米爾。你很害怕?這樣吧,你把我當成你的姐姐,這樣就不會害怕了。”她用手托住了我的臉,並輕輕抬起來。
我看到了她的樣子。粉色的眼睛還有金色的頭發,和我不一樣,她的臉格外的紅。
還沒多久,甜品店門口就來了許多與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他們活蹦亂跳著,喊著米爾姐姐。
“我先去忙了,弗拉。以後抬起頭吧,你真的特別可愛。”她完,轉身去了。
我把口罩放在口袋,把帽子整理好搭在背上,抬起頭走了出去。
“快看!那是弗拉,我的鄰居。阿!他怎在這!”一聲尖叫,所有的孩子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聽了,他的媽媽就是因為他,得了不知道是什的怪病!”
“是什病?”
“不知道,反正很邪惡的一種。你看他,長成這個樣子。”
“太可怕了!”
他們的討論愈來愈激烈,像是在故意讓我聽的一清二楚一樣。我的雙腿不聽使喚地站在原地,打著哆嗦,頭重重地又埋了下去。
“你們胡什!”是那個姐姐的聲音。“都走開,糖不賣給你們了!”她的聲音蓋過了所有議論我的那些孩子。
“米爾姐姐竟然同情惡魔,我們去別的地方買吧。”那些孩子被轟走了。
他們散去後,我拚命地跑向家去,身後很清楚的能聽到姐姐的叫喊聲。
“弗拉!弗拉!弗拉”
我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幾個胡同角落蹲在垃圾桶的旁邊抽泣,總之,我精疲力竭地跑回了家。
家中空無一人,父親也不知去了何處。我望向鍾表想要看看幾點鍾,那上麵卻貼著一張很大的紙條,遮住了所有的刻度。
我搬了一張凳子,站在上麵努力去抓那張紙條。我踮起了腳,感覺到了凳子的顫抖。終於,在摔在地板上的同時,那張紙條也被我揪了下來。
“我親愛的孩子,弗拉:孩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請原諒我沒辦法繼續承擔住治療你的費用,而且這也是徒勞。我知道我不配做一名父親,但我還是愛你的,希望你會好起來。”
這張紙上麵有許多我還不會的詞語,但大體的意思已經像刀一樣在我的心髒上麵刻畫著完美的傷口。讀完的那一瞬間,我的眼球像是被眼白吞沒,擠壓著。腦子也全是空洞,走出了門。
外麵的格外的黑,就像是被染缸的墨水染了一樣。還好可以看到月亮,因為它的光可以讓我看清道路,讓我能走下去。可我不知道該怎走,隻能漫無目的在這可怕的諾克薩斯的街道上走著。
街頭巷尾,充斥著槍火子彈的聲音,我聽清了所有,那是在:“來找我吧,我可以帶你離開。”於是我追尋著這“咚咚”的聲音,希望可以撞到它。
這聲音越來越強烈,讓我越來越興奮。我知道它可以帶來死亡,此刻我也應該明白了死亡的快樂正是解脫掉痛苦。
“當!”我感受到這聲槍響正對著我的太陽穴,我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時間此時過得太慢了,讓我能在這像是靜止了的世界去享受漫長的等待。
“噗通。”我感覺被一雙纖細的手摟住,隨著這雙手一齊倒向了路旁的垃圾桶。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