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差點出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雛禾 本章:第319章 差點出事

    如果洪誠一開始是存心捉弄段勇源,而他這回可真不是玩笑。

    現在是倡導自由戀愛,可戀愛雖易,婚姻不易啊!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有時候可真一點兒不假。鄉下這地方,老輩人留下的傳統多,倆家人結親,女方家要帶嫁妝,男方家要送聘禮。

    帶的多少,送的多少,那也都是有講究的。

    洪誠給段勇源做了比較,“劉玲跟香芹可不一樣,香芹的爹娘不球形,劉玲他爹娘不一樣。他們辛辛苦苦那多年養大閨女,你以為他們會便宜了你?再,他們家現在出了個狀元,這不光是他們家光宗耀祖的事兒,那也是傳遍了十八鄉。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飛升,那劉家看人的眼光還不得高人一等?我問你,蓋了房子以後,你手還剩多少錢?沒有兩萬塊錢,你想把劉玲娶到家?”

    不得不承認,洪誠的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家蓋了房子以後,別段勇源沒有娶媳婦的錢,就連添置新家具的錢都沒有。

    他仔細看洪誠的神色,見他不像是開玩笑,自己也漸漸認真對待起來。

    稍微動腦筋想一想,段勇源就分得清楚了。劉宇金榜題名,那是見了報的,他將來肯定有大出息。就衝這一點,到他們家門上趨之若鶩想攀關係的多的很,指不定有多少人對劉家未出閣的閨女動歪心思,簡單的起來,劉玲就是個香餑餑,不少人眼饞流著口水盯著她呢!

    萬一哪蹦出個條件好的,到劉家的門上提親,哪怕劉玲不願意但是她父母動心,那她還不得尊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別人雙宿一起飛去?

    想到此處,段勇源渾身一凜,無端端的打了個冷戰。

    發現他漸漸變了臉色,洪誠就知道不用自己再多,段勇源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段勇源肅然道:“聽你這一,我發現你還挺幸運的,跟香芹擱一塊兒,都不用操心這些事兒。”

    他一直認為,是香芹幸運遇到了洪誠,其實反過來看也是那樣一回事兒。

    “現在不是我跟香芹的時候,”洪誠發現段勇源雖然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整個人卻一點兒也不緊張,就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要是不把劉玲栓牢點兒,指不定她哪就跟別的男人跑!”

    段勇源一臉別扭,“這個我知道,但你的辦法,我……我……”

    借著段勇源動搖的時機,洪誠知道打鐵要趁熱,於是麻溜得從床上拾起一盤錄像帶塞他手,“今晚上你就好好學學這錄像帶頭的功夫,我這就去給你把電視機抱來!”

    段勇源眼疾手快撈住風風火火就要往外去的洪誠,那掙紮不已的臉色,看得讓人著急。

    囁嚅了半晌,他歎了一口氣,泄氣似的道:“還是算了吧!”

    “這哪能算啊,我可跟你,女孩子的第一次特別重要!”洪誠給他講了一堆讓人臉紅心跳的知識,就差親自上陣出馬對段勇源言傳身教。

    段勇源似懂非懂,一邊聽洪誠講一邊慢慢吸收著這些東西,跟學生聽課一樣認真。

    兩個大男人深更半夜討論這問題,這畫風怎看怎不對。

    洪誠搞出來的這些事情,香芹壓根不知道!

    大半夜的,等到洪誠回來,香芹就問他,“大晚上的,你弄啥去了?”

    洪誠洋洋得意地把他撮合段勇源和劉玲的事情跟香芹一講,卻沒想到香芹聽完之後立馬拉下臉來。他心一咯,收起笑臉,心翼翼地問:“咋?”

    洪誠就納悶了,難不成他做的不對嗎?想當一回紅娘都不容易呀!

    在香芹看來,他何止做的不對,根本就是多管閑事。洪誠也太看女人了,好像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是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

    香芹沒好氣地訓斥他,“你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你瞎摻和啥!他倆本來就好好的,劉玲要是因為這件事改變了對我哥的看法,你她心會咋想?本來好好的兩個人,被你整散,你這是在當好人嗎?我知道你是好心好意,女孩子臉皮薄都好名聲,還沒嫁到人家家門上,清白就沒有,你這話傳出去好聽嗎?劉玲可不是我,逗她一下她就臉紅,你她這樣能頂得住外頭的風言風語?”

    洪誠仔細一想,覺得還真是這樣。

    想當初他跟香芹在一起的時候,那多少人指著香芹的鼻子罵她不要臉,就連她的親姥姥都當麵罵她騷蹄子。這幸虧是香芹,要是換了個姑娘,還指不定哭成啥德性呢!

    琢磨了半晌,洪誠才覺得這件事自己真的做的太衝動了,段勇源的終身大事還輪不到他操心,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但是隻要想到段勇源和劉玲最後沒有個好結果,他心就忍不住惋惜。

    洪誠麵帶悔色,如實地向香芹袒露心中的想法,“劉玲是個好姑娘,我就怕勇子拿不住她。”

    香芹當然也有一樣的想法,那也不能好心去做壞事,比起洪誠那種激進的手段,她更喜歡用潛移默化的方式來影響旁人。不然先前她不會做出那多努力。

    她心中篤定,劉玲對段勇源會一心一意,就算劉玲的家人最後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劉玲肯定不會依他們家人的意思。香芹可是知道,人一旦犯起執拗,很難再把她撈回來。

    於是她對洪誠搖了一下頭,“不怕,劉家拿了咱們那多好處,他們兒子能考上大學,其中也有咱們的功勞,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我就不信到時候咱們上門去提親的時候,他們還有臉不願意把閨女嫁過來。”

    望著霸氣的香芹,洪誠滿臉崇拜,後知後覺,這才了然了香芹的意思。“我劉宇考上大學的時候,你咋舍得送過去那多錢,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

    “那是的,俗話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了,像我勇子哥這好的人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真的能做一家人,那也是劉家的福氣。”香芹不妄自菲薄的道。

    而且這樣的話香芹早就跟段文明白了,所以段文現在對段勇源的婚姻大事一點也不著急。

    就自然而然的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

    段勇源和劉玲能在一起,那是一種緣分。如果最後他們沒有走在一起,那也是緣分。

    緣分注定,半點不由人啊!

    8月下旬的時候,劉家的老爹劉長春送兒子劉宇去北京上學,到了9月開頭才回來,一回來就聽了段家正在蓋房子,又馬不停蹄的跑到香源飯館來找人。

    劉長春帶著一路風塵,神情中略帶疲憊,但是這些都掩飾不住他臉上的喜悅。

    他住在香源飯館,喝著閨女劉玲給他倒的茶水,繪聲繪色的跟大家夥著他這一路上的見聞,大家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那學校又大又好看,比我們整個劉家莊都還要大出好幾倍呢!”

    劉長春雙手虛空抱了一個圓,像是能圈住好大一大片,這誇張的動作足夠顯得出他的驚歎。

    “大學大學,大學可不都是那樣嗎!”段祥傻地笑道,照他這意思,那劉宇考上大學以後就意味著在更大的學校麵學習。

    劉長春拿出一張相片,照片是他兒子劉宇站在安門廣場前對著鏡頭靦腆地笑著,背景是人頭攢動。

    劉長春心翼翼地把照片捧在手心,唯恐指紋留在上麵,大老遠去了一趟北京城,他自己都沒舍得留個紀念,卻硬是花了5塊錢請人給兒子照了這一張相片帶了回來。

    “看看,都看看,”劉長春把照片捧給大家看,“這是擱安門廣場上照的。”劉玲要伸手拿照片,卻被劉長春給躲閃了過去,劉長春把照片藏在身側,頗為忌憚地對劉玲,“可別弄花了!”

    “給我看看都不行!”嘴上這抱怨,劉玲臉上卻沒有一點不愉快。

    劉長春還就是不舍得,緊張兮兮的道:“就這一張,弄壞了可就沒有了。”

    “你沒要底片呀!隻要有底片,拿到照相館去,還能洗出來好多張像這樣的照片。”

    聽劉玲這,劉長城的神情放鬆了些,不過還是很護手中的照片,“底片有啊,擱家呢!”

    劉長春隻把照片帶出來了,以為底片看不清晰圖像,就沒啥用,隨手就把底片撂家桌子上了。

    想著劉長春在車上可能沒有休息好,尤其是看他的眼睛熬的紅通通的,劉玲一陣揪心,於是就勸他回家休息,“爹,你趕緊回家睡一覺吧!”

    劉長春卻搖頭:“我不累。”

    他神情一怔,靈光一閃間像是想起了什事情,隨即抬頭看向段勇源,“我沒到你們莊上去,你們家的房子蓋起來了沒有?”

    段勇源沒想到他突然會這問,還是茫然地回答,“正在蓋咧。”

    劉長春略微頷首,想想也是,他不過才走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這短的時間咋可能蓋起一座房子,就算能吧,那蓋起來的房子能不能住人還是個問題。

    劉長春似乎對這件事特別上心,連連詢問了段勇源一些相關事宜。

    從房子的外觀到頭的布局,段勇源事無巨細得回答了劉長春提出的問題,並且沒有一點不耐煩。

    劉玲見劉長春那關心別人家的事情,心有事對段勇源過意不去,又看見段勇源對劉長春的態度顯得心翼翼,就埋怨起劉長春來,“爹,你問這多弄啥!”

    劉長春板起臉,一本正經得反駁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房子要是蓋的不結實,將來你嫁過去,要操心的肯定多!”

    劉玲和段勇源都是一怔,隨即倆人臉色大紅,尤其是劉玲,根本不敢抬起頭來。

    段勇源心那叫一個激動,頓時就感到一腔熱血沸騰起來,沒想到劉長春早就把他當劉家的女婿看待了。忍住尖叫的衝動,他眾目睽睽之下,牽住劉玲的手,拍著胸脯給劉長春打保證,“劉叔,您就放一萬個心吧,我絕對不會讓玲兒操心這些事的!”

    劉長春審視段勇源,似乎在辨認他這話有幾分真假,見夥子眼神堅決態度誠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但是他的眉頭不曾舒展,心想著房子畢竟不是事,自己的閨女要是真在段家過一輩子,那這事就不能疏忽大意了。

    劉長春想了想,“我明兒就去你們家幫忙蓋房子。”

    他不下手或者監督著,總覺得不放心。身為農民工的他雖不是行行的活兒都幹過,可給人家搭把手蓋房子還是做過的,比尋常人更清楚這行業中的貓膩——工頭為了撈油水,瞞著家主給人家蓋房子的時候偷工減料。

    劉長春絕對不允許這樣齷齪的事情發生在段家!

    段勇源受寵若驚,他怎敢勞動未來的嶽父大人!

    “劉叔,這——”段勇源不知道該咋才好。

    劉長春一錘定音,“別這那,這段時間我正好閑著沒事,明兒我就去你家那邊。”

    段勇源張口要勸,卻被劉玲的眼神製止。

    劉玲太了解她爹,一旦敲定注意,就別想讓他回心轉意。有這樣的父親,她心是暖的是甜的。反正關於她得終身大事,劉長春心已經有打算了,她將會是段家的媳婦兒,這點誰也改變不了。

    繞是如此,還是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劉長春打香源飯館離開,直接回到家中休息,一覺睡到大半夜,聽到院子的動靜才慢悠悠醒來。

    肚子餓的咕嚕嚕叫,他爬起來摸到廚房找吃的,鍋蓋著一碗稀飯和兩個黑麵饅頭,還有一碟鹹菜。

    這樣的夥食並不好,好在下班回到家的閨女劉玲像往常一樣,從香源飯館帶回來一些剩菜剩飯。

    劉玲打水洗臉,她娘鄧氏擱堂屋門口借著昏黃的燈光編網兜。

    看見劉玲一回來,鄧氏笑容滿麵,像是想起來啥好事。

    鄧氏笑:“玲兒啊,明兒打扮的漂亮點兒,跟我到郭家村去一趟。”

    劉玲心納悶,看著鄧氏美滋滋的臉問道:“因為啥哦?”

    “郭家村那個你大姑,給你找了個對象,今兒你不在的時候,人家帶著東西到咱們家提親來!”鄧氏心那個美啊,看她這樣子,定是收了人家啥好東西。

    劉玲臉色難看下來,心很不是滋味兒,她那個大姑一點兒都不靠譜好嗎!就她眼光,能相中好人家?肯定是她擱郭家村瞎胡亂吹他侄子考上大學咋滴咋滴,將來能有出息咋滴咋滴,然後就把劉家的家底給抖摟出來,得人家對劉玲動了心思。

    劉玲置氣似的把毛巾甩水盆,瞪著濺起的水花斬釘截鐵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鄧氏拉下臉來,嚴厲的強調,“你這閨女,我都收了人家的東西,你跟我去一趟咋!”

    劉玲又氣又惱,臉還臊得慌,要是讓段勇源知道了這事兒,她都不敢抬起頭來麵對他,真心不知道鄧氏咋想的!

    她猛地轉身,滿眼憤怒得瞪著鄧氏,“你是不知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是吧?”

    鄧氏咋不知道,想起段勇源,她禁不住流露出滿眼的鄙夷,嘴上更是尖酸刻薄道:“你那個開飯館的夥子呀,開飯館能有啥出息呀,你大姑郭家村的那個家可是辦廠子的!”

    劉玲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她娘鄧氏變得為了一些蠅頭利竟不顧臉皮,她氣得真想大哭一場,“你連人家得麵都沒見過,就人家多好多好!”

    鄧氏自以為有理,“所以我才叫你明兒跟我一塊兒去一趟,看看人家到底好不好。”

    劉玲氣得沒脾氣,一腳踢在水盆上借此發泄心中的憤怒。

    鄧氏哪會在乎她的感受,臉上帶著勝利的喜悅,以為是自己嘴皮子厲害服了閨女。

    她還沒高興多久,就聽劉玲一字一句的:“娘,我今個兒就明白的告訴你,你別逼我,要不然我死給你看!”

    鄧氏撂下手的活兒,起身跟劉玲對峙,“父母之命媒樹之言,你聽沒聽過這句話!還死給我看,合著我是白把你養這大的!”

    劉玲的氣勢一點也不弱,高聲和對鄧氏對抗,“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鄧氏端起嚴母的架勢,指著劉玲的臉,氣勢洶洶,“你在跟我一句!”

    鄧氏還沒厲害夠,眼前就一黑,啪的一聲,一個大巴掌落在她的臉上,她整個人一歪,靠在門上才站穩。臉上劇痛,耳朵嗡鳴,好半緩不過勁來。

    鄧氏捂著臉,茫然的看著跟前氣喘如牛的劉長春,根本沒意識過來自己為啥挨打。

    其實鄧氏剛跟劉玲話的時候,劉長春就在廚房門口聽著,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一張嘴,他就氣得不輕,他沒有立刻衝出去,就是要看看鄧氏到底要整啥蛾子。

    哪知道這個女人收了人家的聘禮,竟然不跟家人一聲,不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得要帶著閨女往人家的門上去,居然這不要臉,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劉長春衝鄧氏咆哮:“兒子考上大學,你看你能的都不是你了吧!這個家輪到你做主了嗎,閨女已經有男朋友你還給她找另外一個男人,你覺得這種話傳出句好聽的很是吧!”

    鄧氏眼淚流下來,茫然無措的為自己辯解,“我也是為閨女好,想讓她將來嫁個好人家。”

    “你這是為她好嗎,我看你是為你自己好吧,你是看上人家家的錢了吧!真不好意思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條件,那你幹脆看誰家好就到誰家去吧!”

    鄧氏委屈的嗚嗚哭起來,她在這個家還有沒有地位可言?

    劉長春的氣憤還沒有發泄完,連連憤怒的吼聲把鄧氏嚇得畏畏縮縮,“我看你是出息打了別人沒出息,你收誰家的禮,明兒你趕緊退回去!”

    鄧氏弱弱的:“這你叫我咋好意思。”

    劉長春上前一步,用手指劃著臉皮,哭笑不得道:“你現在知道要臉啦,當初你收人家禮的時候咋不知道要臉啊!你是想讓咱們閨女背上腳踏兩條船的罵名,你這是當娘的呀,咋把自己的親生閨女往火坑推?”

    “我就是想咱們閨女嫁得好。”鄧氏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劉長春就跟她講道理,“那你倒是跟我,段家的那個夥子有啥不好,你可別忘,人家還救過我的命呢!要不是他給咱們家拿的錢,你以為怎兒子的學費能湊的齊?擱北京的時候兒子還跟我,咱們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一定要記著段家的恩情。孩子都懂的道理,你這大的人不懂嗎?”

    鄧氏不覺得自己有錯,聽劉長春的聲音變得軟乎,她漸漸的卸下防備,也出自己的道理,“我知道咱們家欠他們的,等咱們兒子將來賺了錢還他們不行啊,還非要把咱們閨女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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