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衷急切的對張九道:“師父,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講什?趕緊殺了老蜈蚣啊!”
“我料他二人必不敢殺死赤霄。”
“為什?”
“道德尊,此皆手足之義也……清霽與麻雀有一結拜盟兄,名叫柳雨橋,據傳他盜走秦宮至寶,被囚困於羑獄。清霽麻雀為救他性命,領受了聖尊之銜,合二人特權才保住柳雨橋一命。今日他二人殺死赤霄是,一旦開罪皇帝,聖尊之位被廢,柳雨橋性命不保是大。”
宋衷心想:“之前看麻雀先生為人散漫,倒是個真重情義的,不知道他的結拜大哥是什人物,竟然敢去秦宮盜寶。”
“師父,做人總要顧前顧後,那立身處世何其難啊?”
“道德尊,此正是我道家避世修身之原因,老夫遠避塵埃多年,世故人情亦許久淡薄,個中滋味汝慢慢體會罷。”
聽完張九講述,宋衷這才明白之前麻雀所的“他身陷其中,有些事無可奈何”的意思了,這就是麻雀不得不沉默的難言之隱,看來不論權位高低,哪怕是大秦聖尊也有各自的苦衷啊。
正巧清城的喝罵聲終斷了宋衷的感慨,情緒的刺激使宋衷毅然決然的站了起來,“該躲避的不是我,再畏縮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自己有能力,絕不會像麻雀那樣受製於人!”
“不用找了我在這!”這是宋衷的心話,更是他做人的態度。
前事畢
在場四人聞聲看去,有一個髒泥人在洞口擺手招呼,麻雀一直擔心宋衷會遭遇不測,仔細一看泥人正是宋衷,懸著的心才就放下,於是連忙趕過去接應宋衷。
赤霄道人看見宋衷出現在洞口,唬的他身體一震大為吃驚,這娃娃不是失魂了嗎,這是怎回事!難不成?想到這赤霄道人站不住了,伸手在懷掏著什。
清城看出赤霄道人有舉動,擋在他身前道:“丫的,想幹啥!”
赤霄道人冷笑一聲,猛然騰空而起,居高臨下,手中祭起一件法寶形似個罩子模樣,迎風暴漲,片刻間遮雲蔽日。
那件法寶:羅大幕困金鳳,貫地長鏈鎖蒼龍。鎮封六位引篆咒,道化無有法成空。
“師兄心!是羅地網!”清霽一麵拔出背後的古劍,一麵向清城提醒道。
“我才剛啥來著,讓你倆死心眼兒聽他白霍,誒呦喂……”突襲隻在眨眼之間,清城來不及做出反應,隻發了句牢騷,就和清霽一起被衍器罩在了麵。
幾年前秦帝曾經將衍器“羅地網”借給赤霄道人,此寶能隔絕地鎖困一方,傳如果有六位半聖聯手駕控,則威力大成無人能破。
暫時解決了清霽兩人,赤霄道人不等猶豫, 縱身一躍就向麻雀攻去,麻雀不曾想到,羅地網竟會在赤霄道人手上,眼見清霽二人被暗算,自知中了緩兵之計,現在隻有在中途截住老蜈蚣,決不能讓他接近宋衷。
麻雀順勢迎了上去,渾身聚起青光,左手如開弓,右手似鉤弦,兩指間有支光箭化形而成,在弦上一觸即發。
赤霄道人不敢硬撼,做出架勢繞著麻雀閃身移動,他動向忽左忽右難以琢磨,麻雀站在原地不斷改換方向瞄準,隨時準備撒弦放矢。
要赤霄道人真是狡猾,他一直移形換位不是為了攻擊麻雀,而是要避開對方直接靠近宋衷,此時赤霄道人閃到了麻雀的身後,目的已經達到便直奔宋衷而去。
麻雀還以為等到了機會,回身一箭射出,在麻雀鬆手的一那才幡然醒悟,這個方向除了赤霄道人,還有一個人就是宋衷!
光箭一旦射出必然摧枯拉朽,命中赤霄道人還好,若是誤傷宋衷可就不妙了,他是血肉之軀,擦著一點都必死無疑!嚇得麻雀急忙收勁。
這招“撒手人寰”是麻雀的獨門絕技,是將全身功力匯於一點爆發,威力非同可,麻雀突然收勁如弓斷弦崩,積蓄的勁力在他胸前爆發,噗!麻雀半俯在地白衣染血,像是受創極大。
赤霄道人離宋衷隻有不足百步遠,可飛的速度更快了,他知道清霽兩人都有衍器在手,羅地網困不住他們多長時間,現在是抓走宋衷的最好機會,不管道家心法是真是假,這張“肉票”絕不能丟。
麻雀雖然身負重傷,然而決不能目睹宋衷再次被抓走,他不顧傷患全力催穀功力,冒著筋脈斷裂的風險抖展針軸,做孤注一擲,銀針飛速極快又纖細可控,對宋衷的危害是最低的,整卷銀針似疾風驟雨暴射而出,發出尖銳的破空震響,群光閃爍霎時間逼近赤霄道人。
銀針眨眼即到,赤霄道人避無可避,翻身現出了原形,蜈蚣盤曲首尾卷成球狀,一身甲殼如鋼似鐵,飛來的銀針撞在上麵,叮叮當響脆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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