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茗墨覺得自己既然決定不好奇,那就不要問了。反正張珀臣身體發生了什很快就可以知道,這種東西是瞞不住的。

    一路上走下來,茗墨可以明顯感覺到張珀臣的呼吸越來越重。不過她並沒有停下來詢問,她精神力已經掃描出張珀臣身體不適的原因,死不了人。

    茗墨一回到別墅就直接回房間了,徒留張珀臣站在原地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

    “你的救贖走了。”黃寧走過來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平靜道。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吧,黃寧能理解張珀臣的心理。不過黃寧自己內心中已經有個救命稻草了,就不需要另外找心理安慰。

    “…………”張珀臣冷冷看了眼黃寧,大步向房間走去。

    “這世界上沒人救得了我們這群怪物！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黃寧跟上去遊道。這幾觀察下來,黃寧總算是明白了張珀臣並不是喜歡上了茗墨,他對茗墨的感情反而更像是對一個已經美好化的救贖。就像落水者的浮木,沙漠迷失旅人的海市蜃樓一樣,看似可以救命其實不過是美好的虛幻。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但身為張珀臣同類的黃寧察覺到了。

    張珀臣回到房間甩上門,迎麵呼嘯而來的門板差點呼上黃寧的臉。黃寧也不介意,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張珀臣和黃寧一個房間,其他人都擠在另外一個房間。原因大家心照不宣。

    “醒醒吧,別再沉浸在自己編的美夢了。”黃寧看著張珀臣取出藥物準備給自己注射,歎息道。要不是他已經有心靈支柱了,他也會像張珀臣這樣吧。

    “醒醒?我已經不能再清醒了。”張珀臣回頭,瞳孔已經完全呈現一種圓點狀態。

    黃寧知道現在的張珀臣是極其危險的,但是他答應了在首都的同類們要好好“勸勸”張珀臣。同時,他也希望自己的同類能認清事實,他們數量本來就不多,每一個同伴都是需要爭取的。

    “清醒?清醒會把救命稻草當成喜歡的人?”黃寧決定下猛藥,“得了吧,你雖然是所有家夥麵最強的,融合度最高的,但他們對你的控製也是最強的不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被緊緊禁錮住的力量是不是讓你很痛苦?痛苦的就快瘋掉了吧?這一切都是人類施加給我們的,你還指望人類拯救我們嗎?我們曾經也是人類,如果是我們麵對異類,我們的選擇絕對不會是用聖母光環感化他們！”

    “……”張珀臣放棄使用針筒而是直接灌下藥劑,藥劑入口就產生了作用,讓他找回了即將崩潰的理智。

    “……”張珀臣看著手中因為用力過猛而碎裂的藥瓶,沉默不語。

    “我們也知道我們現在是弱勢群體,基地那邊因為我們太不穩定而結束了實驗讓我們再沒有夥伴產生。但是,我們已經找到種族擴展的方法了！雖然產生不少殘次品,但是還是有好多強悍的家夥！我們需要一個領導者,你是實驗室所有夥伴中最強最危險的,元老們都希望你來領導我們。”黃寧在書上草草寫下一段話遞給張珀臣。

    張珀臣看著紙張一直沉默著,最終他將書頁放在蠟燭上燒掉了。

    “是該醒醒了。”張珀臣歎息道。

    黃寧拍拍張伯臣的背,在他背上迅速寫下“暗巷”二字。

    茗墨雖然人回到了房間,但是卻一直在關注著張珀臣這邊的情形。見事情發展還在意料之中也就收回了精神力。

    茗墨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張珀臣的不對勁。平時她並沒有多關注對她無害的張珀臣,況且平時的張珀臣並沒有給她多強的危險的感覺。

    但是茗墨在看到眼睛泛著綠光的張珀臣後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強者的氣息,隱隱高出她的力量。這讓茗墨很是在意。雖然一路上她表現的對張珀臣毫無興趣,也毫不關心,但是她精神力一直鎖定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