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若幹年,最近在蕭山書院多的名字不再是莊大家,而是羅晨羅大家。
一首《觀滄海》讓羅大家聲名鵲起,縱然把這首詩和莊大家最好的幾首作品相比也是難分伯仲,這一首詩便奠定了羅晨羅大家在蕭州的地位,然而不久之前卻又有一首羅大家的大作橫空出世。
這一首《白馬篇》剛剛由蕭山傳出來,據是羅大家贈予蕭山一位佳人的新作,這一首詩賦把羅晨羅大家的聲名又一次推上了新的高度。
……
蕭山書院大門之外,有著百餘塊巨大的青石巨碑,有一些石碑上已經有了文字,不過大部分的石碑卻依然是空著。
羅晨背負雙手站在一塊石碑之前,挺拔的身影在人群之眼並不顯眼,周圍峨冠博帶的賞著石碑之上的詩篇,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石碑上的字卻透著一股風骨刻痕,看上去極為新鮮,顯然是剛剛刻上去不久。
石碑最上方赫然便是“白馬篇”三個大字。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妙哉,妙哉。”一位長者臉上現出迷醉之色,連連讚歎。
“弱冠之年,作此華章,羅大家真神人也。”另一位老年儒生擊節讚道:“酣暢淋漓之熱血沸騰,老夫垂暮之年,得見此作,便如同回到百餘年前意氣飛揚的年紀,為有此作當浮一大白。”
“非真英雄做不出此等佳作。”又一位青年才子目光閃亮,連連叫道“先是一首《觀滄海》,凸顯吞吐日月之誌,如今又一首《白馬篇》自有鐵血淩厲之意,羅大家之才思比之莊大家也絕對不遑多讓,隻是不知這首大作贈的是蕭山哪位佳人?”
“才子配佳人,能夠入得羅大家法眼的佳人,自然是風華絕代的了”一位微胖的儒生笑道。
“可是羅大家不是有過婚約了?”一位青年搔頭道。
“白癡。”微胖手敲了一下青年的腦袋顯然他和這青年足夠熟稔。
青年大叫一聲,周圍也是笑聲一片。
“有婚約算什,羅大家何等人物,那是人中龍鳳,有個幾個紅顏知己還不是應有之義。”
“是啊,人不風流枉少年。”
“……”
羅晨站在這詩碑之前,聽著騷人們熱鬧之極的議論,臉上沒有半點波瀾,眼眸深處卻是現出一絲隱隱的寒芒。
孟玉靈倒是沒有食言,她過等到羅晨從之後,便以這一首《白馬篇》為羅晨再次揚名,如今她倒是的的確確做到了,而且是直接把《白馬篇》刻在了蕭山書院大門外的詩碑之上。
而且人們的傳言並不算錯,《白馬篇》的確是羅晨贈給她的,而以她的容貌也絕對當得上“佳人”二字。
隻不過“羅大家將這首詩贈予蕭山的一位佳人”這句話怎聽怎感到曖昧,而這句話的流傳定然也是因為孟玉靈的緣故。
以她的身份地位,若沒有她的準許,誰敢這樣的話。
羅晨甚至可以斷定這句話根本就是出自孟玉靈之口。
一首《觀滄海》令羅晨聲名鵲起,而傳出這首詩的燕的名字也和《觀滄海》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
孟玉靈過她要讓《白馬篇》和她的名字聯係在一起,就像《觀滄海》之與燕一樣而現在看來她也的確是這做了。
由於她的名字本身就是一個秘密,所以石碑上並沒有刻下她的名字,而隻有這一句充滿曖昧引人遐想的話語流傳了出來。
從表麵上看完全挑不出她的任何毛病。
所有的一切,並沒有違反她當初和羅晨的約定。
然而這一句話中之意卻是任何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的。
孟玉靈是想要表達什,她這是什意思羅晨心中十分清楚。
控魂聖女向來都是冰清玉潔的,孟玉靈自然也該是如此,然而此次她故意放出這樣的一句話,目的自然是不同尋常的。
對於不知道孟玉靈身份的人而言,那不過是一句神秘而引人遐想的曖昧話語而已,而對於知道孟玉靈身份的人而言,這句話的意思不問可知。
“羅晨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這就是孟玉靈想要表達的意思。
羅晨自然不會相信控魂閣的聖女會有什興趣和自己搞曖昧,更不會真到一位孟玉靈真的喜歡自己。
毫無疑問孟玉靈是想利用他。
利用他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七賢大會並不平靜,一定會有一番爭鬥,而自己這個局外人卻已經被孟玉靈當做了一個籌碼。
她甚至沒有征求自己的意見,便已經這樣做了。
所以羅晨心的中觀感自然是變得更差了。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被人利用,沒有人願意受人擺布。
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往往會適得其反。
孟玉靈做得很巧妙,她所做的並不違反之前和羅晨的約定,卻隱含了一種明顯的暗示。
顯然孟玉靈對於她的容貌有著足夠的自信。
羅晨想著嘴角現出一絲冷笑。
“在她看來她給了我一個暗示,我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貼上去。”
“”
羅晨不知道若是沒有融合神之傳承沒有知道孟玉靈的真正身份,沒有了解到孟玉靈和控魂閣的關係,自己會做什選擇。
自己自然不會狗一樣的撲上去,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孟玉靈之前一直在努力表達著善意,所以自己恐怕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情和她翻臉。
然而沒有如果,現在的狀況是自己已經知道了她就是控魂閣背後的真正後台,所以一切都已經完全不同。
在知道這件事情的瞬間,孟玉靈便已成了自己的敵人,現在她所做的這一切,在羅晨看來便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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