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歎口氣,道:“韓昌這是要整你,你去辦這事兒,就違紀了,他就有了整你的把柄,到時候你再說是他命令你去辦的,你有證據嗎?到頭來還不是屎盆子扣你頭上,我的莊局,你危險了。”
董成龍虎著臉道:“草!韓昌這陰險,他是真覺得幹爹不行了嗎?”
莊俊生點頭道:“是的,韓昌這些年的起家,完全是依賴咱幹爹的一手提拔,可是現在他羽翼豐滿了,幹爹似乎已經沒用了,他一定攀上了新的權貴,而這個新權貴,是咱幹爹的死對頭,所以,這一切就好解釋了。”
董成龍說:“那怎辦?咱就坐以待斃?”
莊俊生搖搖頭,說:“我有辦法對付他,大哥,別擔心這事兒了,我下個月就去省黨校學習了,脫產半年,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起碼可以拖上半年,半年後什情況還不知道,,來,喝酒,不想這事兒了!”
林雪盯著莊俊生,問道:“你要去省黨校學習?沒聽你說過呀?”
莊俊生舉起酒杯,笑笑說:“我也是才知道,還有半個月,走之前,我給你換個崗位。”
“我不要換,辦公室這個位置很好,天天有酒喝,天天接觸領導,你走了,我正好借酒澆愁啊!”林雪說著將一杯酒灌進肚子,已然有了幾分醉態。
“好了,我們回去了,都喝了不少酒,大哥,叫個兄弟開車送我們回去,就開林雪的車,明天早上她上班還要開車的。”莊俊生摟抱攙扶著林雪向餐廳外走去。
酒店的一個服務生開著林雪的車送他們回到了杏林公寓,林雪跑到洗手間吐了,莊俊生把她攙扶到床上,林雪就醉醺醺睡著了。
莊俊生看著熟睡的林雪,歎了口氣,起身去洗漱了,穿戴好了走出了房間。
外麵很冷,莊俊生在杏林公寓外的大街上打了一輛車,去了商業街。
莊俊生將羊毛外套的衣領豎起來,在商業街的街口下了車,盡管還不到九點,商業街已經顯得冷冷清清,沒什行人了。
許多店鋪都門庭冷落,他看到了不遠處燈火輝煌的那家美容院,他點了根煙,就站在街邊往那邊看著。
一輛路虎車開了過去,他看見李萍從美容院出來,李萍穿著一件貂絨外套,在霓虹燈下,顯得雍容華貴,她微笑著,臉色很美。
李萍從麵上了車,莊俊生透過燈光能看到車後座的男人伸手摟著她,兩人似乎在接吻,車子開走了。
莊俊生將抽了一半的香煙丟在路旁,轉身離開。
莊俊生嘴哈著冷氣,雙手插在短上衣的衣兜,漫無目的地走在清冷的夜晚街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助,在這城市,自己什都不是,什都控製不了,自己的女人一個個離開自己,他回想著這幾年生命中出現的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他都在幫助她們,可是她們卻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就好像她們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一切都是一場夢。
也許,真的該結婚了,有個固定的伴侶多好,生兒育女,過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自己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江湖,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還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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