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被放出樊籠的貪狼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此刻噤聲 本章:第五回 被放出樊籠的貪狼

    任散和曲終頂著晨曦的第一道曙光來到鐵龍雀府門前時,文蕭已經在大院練功了。

    雖然鐵龍雀提供住宿,但住宿舍的實在沒幾人。倒不是因為環境有多差,而是一方麵不少人都已經成家立業了當然不會拖家帶口地住宿舍,另一方麵一旦出現了什緊急任務那當然在宿舍待機的鐵龍雀們自然是首當其衝。

    所以大清早的鐵龍雀,除了每日輪班看守大門的偽遺物使們一般就隻有文蕭會在大院遊蕩。

    聖遺物使的能力來自於體內的啟之力與聖遺物,通過聖遺物和人世間的啟之力相呼應而發揮出排山倒海的力量。體內的啟之力稱為源,而地間的啟之力稱之為大源,聖遺物則是源和大源之間相連的那根管道——換言之,越強大的聖遺物管道自然堅韌粗大,這也是為何會出現同級別聖遺物使之間會有很明顯的差距的緣故。當然,體內的啟之力越多,大源響應的啟之力也會越多,因此大多聖遺物使都會花上很多時間去鞏固加強自己體內的啟之力。

    ——順帶一提,以上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題外話。

    因為文蕭現在在劈柴。

    劈柴和修煉啟之力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凜冬的寒意還未退去,文蕭已經在院子赤著上身劈柴了。

    他並不壯實,甚至有些單薄,看上去並不像一位力士——所以他輕描淡寫地舉著門板大的巨劍劈柴時任散的心也跟著巨劍一起一落,生怕文蕭一個不心巨劍脫手而出把自己也當柴劈了。

    巨劍無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文蕭劈出來的柴火跟木頭渣子沒啥太大的區別,但隨著他劍起劍落,任散這才發現柴火下麵仍是一塊木頭,文蕭一劍劈下,卻隻劈碎了上麵的柴火,而絲毫不傷下麵的木樁。

    文蕭一邊劈著木頭渣子,一邊轉頭對任散笑了笑:“你們今兒倒是來得早,怎,心急著看郡主?一把年紀了,還是早點成家立業的好,你今年有沒有三十五了?看你麵相隻怕已有四十…”

    “老子今年隻有二十八!”生得有些著急的任散氣急敗壞地道。

    曲終麵無表情地道:“隊正,快到辰時了。”

    文蕭咂了咂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把巨劍往地上一頓,隨手抓起了石凳上的衣服笑道:“不急,約定的時間是巳時——駱輕侯他們幾個呢?別告訴我駱算成了良家子分到了霍劍寒那,他能算良家子老子就去把主簿亂刀砍死。”

    “隊正,我老實做人這久了,您不能對我還有偏見啊!”門外一個有幾分抱怨的聲音響起,矮個子的駱輕侯帶著幾條身形各異的漢子站在門外。

    文蕭搖了搖頭笑道:“你一個被我從死牢撈出來的家夥,主簿就是有大的膽子也不敢用你啊。跟著老子去歐羅斯吧,你們幾個,這次任務可不是看上去的那簡單,可做好心理準備了。”

    他從牆角拿起一個不算太大的包裹,將巨劍往背後一插便走出了門。曲終跟在背後,任散愣愣看著他倆地呆了兩秒,疑道:“隊正,不是約定的時間是巳時嗎?”

    “約定的時間是巳時,可是肯定會有很多人先到的。”文蕭側著頭對任散招了招手,“走吧,咱們這群人本來就風評不好,到晚了又要落人口實了。”

    任散三步並做兩步趕上,喃喃道:“剛剛不急的是誰…”

    “我是隊正你是隊正!?”

    “……”

    徐雲山騎在一匹黑色的龍馬上,微闔雙目佇立在北門外,楚狂歌三人跟在徐雲山背後不遠處,看著城門的位置等待著文蕭到來。

    “徐老,文蕭此人可信?”身旁,一個中年文士憂心忡忡地道。徐雲山依然閉著雙目,口中笑道:“白尚書大可放心,文蕭此人雖性情乖戾,但知輕重,識緩急,武藝過人,智計百出,此行委托與他乃是上上之策。”

    白尚書神色微緩,看了看周圍的權貴們,低聲道:“徐老可知其中哪些人對郡主圖謀不軌?”“白尚書何出此言?”徐雲山麵色詫異地睜開了眼,望著白尚書道。

    白尚書心知徐雲山不願實話,隻能苦笑著拱了拱手道:“晚輩唐突了,徐老莫怪。”他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駕馭著馬匹與幾名麵色有些不快的文士走在了一起。

    龍馬打了個響鼻,似是有些煩躁。白尚書的馬隻是普通的駿馬罷了,還不配與它這種吸收了啟之力變異了的馬並駕齊驅。

    “徐老,本宮有禮了。”一個溫婉的聲音從徐雲山身後響起。徐雲山心中暗歎,他當然發現了來人靠近,隻不過不願招呼而已,但別人先開了口,自己便是沒了無視她的道理。他調轉馬頭,對那座金色的馬車點了點頭:“皇後,老夫有禮了。”

    “徐老似乎不太願意與本宮話?”金色鳳輦內的女子聲音聽不出什起伏,隻是淡淡地道。她雖是疑問,但語氣卻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

    徐雲山搖了搖頭:“非也,老夫隻是在思考我那逆徒到底能不能勝任此次任務,一時間有些入神,倒是沒察覺皇後的鳳輦已至。”他地位超凡,連皇帝也要給他幾分麵子,皇後的詰問還不至於讓他誠惶誠恐起來。

    皇後似乎有些好奇:“逆徒?那文蕭是徐老的徒弟?”

    “老夫在他幼時將他帶入了鐵龍雀,傳授其武學與學識,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徐雲山笑了笑道,“近年來老夫忙於鐵龍雀事務,對他有些疏於看管,倒使他惡名遠揚,此乃老夫之過,自稱其師已是有些汗顏。”

    皇後笑了笑:“下間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徐老指點一二,願意成為徐老弟子之人更是如過江之鯽不勝枚舉,徐老此言未免有些過分。”

    徐雲山想了想,自己教文蕭武學時還好,教文蕭各種學識時反倒經常被文蕭反過來教。不過這話當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出口,所以他一笑,坐在馬上不再開口,慈眉善目的像個鄰家老翁。

    盞茶時間不到,徐雲山突然睜開了眼,看向了北城門內。

    城內的大道上人還不算太多,所以遠處的幾個黑色的影子就格外顯眼。

    那幾道人影雖然在大街上,卻排成了一個三角形。最前方一人,中間三人,後方三人,七人步履雖快,這陣型卻一點不亂,一看便是久經訓練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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