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篤……”聽到敲門聲,沈玉安立刻醒了。開門,果然是曉月。
“玉安今天開門很快哦。”
“嗯”
這些天下來,曉月早把這兒當作了自己的另一個房間。進了門就自覺的坐下了,自己斟了一杯茶,看著沈玉安忙碌。天天看著,倒也瞧出了幾分趣味。
首先,沈玉安動作確實很快,但是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敷衍,反而細細致致的。那一雙手也是白皙修長,看著便十分養眼,動作也是輕輕柔柔的,賞心悅目。曉月從來沒有想過洗漱會有什特殊的意義,直到遇見了沈玉安。
她也不明白,自己每天也會洗漱,但是就沒有什特別的感覺,但是沈玉安做起來,就非常好看。看著簡直就是一種享受。這也是她每天樂此不疲的來叫沈玉安起床的原因之一。這種感覺,那些沒親眼見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這邊曉月癡癡的看著,那邊的沈玉安已經準備好了。“走了!也不知道你天天看著有什意思。”沈玉安有些無語,這孩子自從有了第一次之後,便好似著了魔一樣,每天早上都準時來盯著她。
“嘿嘿,玉安好看呀。”分明一副小無賴的樣子。沈玉安對上這種情況,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隻能隨她高興。
吃了飯去藏書樓的路上。沈玉安發現,自從有了曉月的陪伴,無論做什似乎都變得有趣了,一個人發呆的時間也明顯減少。兩個人就算隻是在一起說悄悄話,也會因為那種彼此分享秘密的感覺而愉悅。
到了藏書樓,沈玉安就自覺的拿了東西幹活。嚴謹而認真的樣子,和一些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她一向如此,自己是沒有什意識的。
“玉安玉安,我弄好了。”曉月最近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纏她。
“怎這快?小心嬤嬤們檢查。”
“哎呀,沒事的啦。要是我們真的天天擦那認真,怕是這些書架都要被擦掉一層了。而且每天都要擦,哪有那髒啊。”曉月毫不在意的說著,沈玉安卻是有些愣。
“……玉安,你不會一直都很賣力地擦吧?”
“……嗯”沈玉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傻。
“嗯……其實也沒什啦。就是沒有必要累著自己。來,我們快點幹完還可以去看看熱鬧呢。”曉月一副興趣十足的樣子。
“現在有什熱鬧可看?”這段時間好像除了選妃就沒有大事了吧。
“啊?你不知道的嗎?就是……”突然頓住的話,讓沈玉安疑惑地轉過了頭。“怎了?”
“那個……就是,才藝比賽啊。”她低著頭,仿佛做錯事的孩子。沈玉安哪能不知道她在顧慮什,無非就是怕自己還放不下。可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無論盡頭是什,她都不會害怕、退縮。
“好啊,整天待在房間也無聊,出去看看也好。”能夠這樣處處想到她,沈玉安真心覺得感動。從小到大,遇見的人很多,但關心她的,真的不多。隻衝著這份關心,沈玉安便將這個朋友,真正的放在了心上。
手上幹著活,曉月嘴上也不願意閑著。“玉安,你平時做什都這認真細致的嗎?”
“嗯,差不多。”小時候的沈玉安當然不是這樣的了。
事情要從八年前說起。沈玉安剛拜師的時候,師傅問她想學什,她毫不猶豫的選了琴棋書畫。因為這就是府的夫子們教的。她想證明自己不是草包,同樣的東西,她也學得好。可是師傅說,她若想得償所願,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她被允許有一個月時間,可以天天到木屋來,一個月之後再決定自己想學什。
沈玉安雖是有些不解,但也不會傻到拒絕就是了。一個月的時間,她不敢浪費一點,天天早出晚歸,都待在了小木屋。隨意看書,隨處逛,隨時提問,這是師傅給她的這一個月的特權。
也是那段時間,她才知道麵前這個脾氣倔強的老頭,原是會這多東西的。難道?他是個隱世高人?當時年幼的沈玉安其實也就是隨便猜猜,自己心都是不信的。直到再長大一些,她才知道了師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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