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實驗室內。
手腳被綁在手術椅上不能動彈,身上密密麻麻的針頭吊瓶也悉數除去,沈囈卿不僅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有些山雨欲來的緊張。原來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誰給換掉了,和所有女實驗者一樣,隻在胸口和下身各圍了一圈白色的棉布。盡管外頭四十多度的炎熱天氣,可實驗室開著空調,又曬不到太陽,使得室內的溫度較低,沁涼的皮椅子讓她凍得直起雞皮疙瘩。
不一會兒傳來了腳步聲,她扭頭看著來人麵色驚詫。
“怎,看到我很驚訝?”
牽起嘴角,邢烈居高臨下地站著。俯視這個猶如待宰羔羊般的女異能者。
在一瞬間的情緒過去之後,沈囈卿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沉聲道“你抓我做什?”
“哼,你說呢?你覺得我抓你,是為了什?”
回想這幾天自己被針紮得生疼的手臂,沈囈卿心下惱火;“做人體實驗,邢烈,你可真不是個人。”
聽此,邢烈眯了眯眼,這女人是不打算說實話是?
“人體實驗。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嗎?”
想起之前貝利說的話,邢烈心下隱隱想起了被人戲耍的憤怒之感,當下上前兩步,語氣陰冷
“我問你,高爾夫球場底下的,是不是你?”
極具壓迫感的氣勢一下撲麵而來,沈囈卿心下一顫,腦中頓時有些空白。
什球場?
見她麵色呆愣不語,邢烈的眼神愈加陰沉“你身上的晶核,是怎回事?”
什晶核?
他在說什?為什自己什都聽不懂。
一想到自己被抓來這多天,也不知道外麵怎樣了。岩才這個跟屁蟲找不到自己,肯定急了。孫誌生病要用的藥也不知道岩才給他換了沒,喝了以後能不能好起來……
想著想著,沈囈卿也忍不住有些著急了起來,她費力地抬頭,迎上那逼人的視線,卻隻看到背著手術燈光站著的巨大人影,看不真切。
這家夥不知道腦子抽什瘋,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抓錯人了吧!家還有一堆的事情急需處理,尤其是小誌的病,可不能再拖了!
“岩才呢?”
隻要岩才還在外麵,就應該會給小誌看病的,這樣她也能放心一些。
等了半天的邢烈卻沒有等到任何答案,卻收到這三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字,再加上她那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邢烈心下有些火了。但良好的毅力和耐心讓他忍住了一把掐死她的衝動。
“哼,是那個一直跟著你的男的吧?”
收到沈囈卿頓時熱烈的視線,邢烈的語氣冰冷,不帶有絲毫溫度“做人體實驗去了。沒有異能的垃圾,活著也是浪費。”
“什!你把他放了,你抓他幹什?抓我還不夠嗎?”
“你以為他為什會被抓?”
一句話,成功定住了沈囈卿。
良久,她才哆嗦著嘴唇,低聲喃喃道“你抓我……到底是為了什?”
得逞地勾起了嘴角,邢烈嗤鼻道“現在肯好好配合了?”
“可是,我實在是不知道你在說什……”
“這是你身上找到的。”邢烈從口袋掏出了一顆晶核,“你怎會有這個?”
見此,沈囈卿臉色微變“這是什?”
“這個就是晶核。”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變化,邢烈追問道,“哪來的?”
“喪屍……腦袋的。”
“你知道晶核怎用吧?”
“不,不知道。”
“不知道?”聽此邢烈周身寒氣森森,“不知道你怎會有這多晶核?你還不說實話嗎?”
“這……不就是些好看的石頭嗎?”
石頭?
這蹩腳的謊言讓邢烈怒從中來。他這樣的鐵血長官,自然不能體會“好看的石頭”在女生心中是另一番地位。
“你耍我?”再也按捺不住的邢烈抄起一邊托盤上的剪刀,噗地一下就刺進了她的肩膀。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湧了出來。
可沈囈卿卻沒有喊叫。
麻醉劑的效果還未完全褪去,這點痛還不足以讓她有劇烈的反應,否則肯定熬不住邢烈的酷刑。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感謝那幫做實驗的人?
此時邢烈卻不由地皺起了眉,他似乎已經猜到是怎回事,隻得另尋他法。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那個男的殺了。”
“殺了?”沈囈卿早就知道他會用岩才來威脅自己,索性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反正做人體實驗也活不了,在這個世道,你把他殺了,反而算是種解脫……”
邢烈的耐心此時已經消磨殆盡,就像他不能理解“好看的石頭”一樣,同樣也不相信在這個世道,還有人會把別人的命放在眼。看著她一臉認命的平靜表情,似乎什都已經無所謂了,那雙陰冷的眸子就要噴出火來。
……
半個小時後,麵色陰鬱的邢烈從實驗室走了出來,迎麵就碰上了路過的貝利。
“,長官,臉色這差,要不要給你開個補氣血的藥?”
正要發火,抬頭卻對上一雙無辜的眼睛,稚嫩的臉蛋像個天真的孩子,頓時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家夥的臉是天使,心是魔鬼。什相由心生,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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