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如此,長已身著衣服站在床沿替諺火蓋好被子。
艾倫則焦慮得不知怎辦才好,他撓頭抓耳很是手足無措。
盡管被褥嚴實且密不透風,但仍然沒法給諺火帶來一些有效作用,問題出在他本人沒法自產能夠維持正常生命活動的體溫,精神狀態急速下降,麵色慘白的程度觸目驚心。
呼吸孱弱最明顯的特征便是神誌不清,容易迷迷糊糊起胡話,這是諺火此時的症狀。
圍在他身旁的三個大男人哪有心思去聽這家夥在碎碎念什,相互皺著眉頭對視老半,目光不斷在病人和爆炸藥劑之間來回遊走,結果琢磨不出頭緒。
奧古斯汀停止手中搗鼓藥劑的動作,迫切地朝長望去,終於發問:“他經曆什糟糕的事情?”
低沉的氣氛下,長先是稍微吐出一絲輕弱氣息,身子重心緩緩下降,於床沿坐下,用最短的時間將大概詳情作個簡略告知,畢竟一時間很難解釋清楚逆鱗這種變態經曆的由來。
雖然早有耳聞,但艾倫反應還是有些激烈,他不可置信的表情憨憨的特別可愛。
相反地,奧古斯汀沒有明顯的表情,瞳孔深處的紋路在上演難以察覺的微芒,似是恍然大悟,半響憋出一句話:“你們倆出去吧!諺火就交給我吧。”
等等!這句話什意思?艾倫還以為自己聽錯,怔在那兒直盯著對方發毛,那架勢有種你不解釋清楚,我就不走的意味。該不會他要使用爆炸藥劑給諺火治療,這管用嗎?他心中產生這樣一個疑問。
不止是他,連長也表現得相當驚愕,他曾見過族長對經過逆鱗狀態之人束手無策的無奈。
在神秘莫測的龍之穀,這種案例多得不在少數,可能夠安然無恙度過逆鱗反噬的卻沒有多少人,用鬼門關走一趟都不足以形容這個離奇的遭遇。
這是龍騎士一生難以逃避的宿命,好在時代變遷之下,那的人們早已鑽研出可靠手段抑製這種情況發生。
可此時奧古斯汀輕描淡抹的話語戳中長心的疑問,為何他臉上一點煩躁都沒有。
“能不能別這看著我?”奧古斯汀繼續搗鼓藥劑,鎮靜自若。
“你要怎樣幫助諺火,眼下低熱症狀愈漸明顯,往後還有更可怕的並發症狀……”長焦急地看著他。
“如果你們還有時間在我這求個明白,就不能在那之後再?”對方語氣堅決。
“他的好像很有道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艾倫怎會不知爭分奪秒,與死神交手容不得半點大意。
“務必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長的聲音回蕩在屋內。
在門合上的瞬間,他們始終沒把視線從床上移開,如今之計除了相信深不可測的奧古斯汀,別的辦法幾乎沒有。再者外麵冰雪地,處境不用道明便心領神會。
人生地不熟到哪找真正的醫術高手過來,就算他們可以這做,諺火也未必等得起。
況且這事要是泄露在競爭對手或者敵人耳中,必將招來無窮禍患。
遵循奧古斯汀所,他們走出房間鎖上門後,並沒有即刻下到一樓正廳等待,結果被屋內的聲音斥。
“我不是讓你們到樓下等待嗎?不用在門口站崗,容易分散我的注意力。”
“真是怪脾氣的家夥,認真起來比石頭還臭!”
“我同意你的觀點,這家夥吊兒郎當的時候基本沒個正行!”
吐槽歸吐槽,他們二人最終還是哭喪著臉離開了。聽著腳步聲消失後,奧古斯汀把藥劑放下,動作利落地把木箱挪到旁邊的桌子上。
隨即他渾身溢出某種無形的魔力走到諺火身旁,粗暴地掀開被褥,眉頭緊鎖。
原先殘留著一絲溫度的床鋪,此時冷得諺火直打顫,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因為他體表已經發生不可描述的變化,菱形紋路不間斷從皮膚毛孔聚成,正經曆痛不欲生的階段。
那種疼到喊不出聲音的絕望寫滿他臉上,低熱與之相比已不算痛苦,就好像腦袋隨時要爆炸。
奧古斯汀躬身伸出雙手控製住對方,以防他打滾做出自殘行為,畢竟反噬可不是鬧得玩,搞不好不但會救不回受害者,反而把其他人拉下水。
顯然,這個男人平靜得非常可怕,瞳孔微縮的眼睛放出強烈的信號。
“你……是誰?”
諺火猛然閃過那的清醒,模糊視線之間仿若看到什可怕之物,屏息而暈厥過去。
再後來,到底發生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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