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本文僅限晉江文學城獨家連載,請購買正版閱讀。 她轉身走進了練舞房。 幾乎是同時,過道那邊的言奕轉過頭, 目光跟隨練舞房前掠過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視線, 他垂下雙眼, 轉身離開。 剛才碰巧撞見她從隔壁出來,他幾乎是本能地關上書房門。 這種本能反應, 言奕不明白。他在軍校野外訓練中,高空五千米的跳傘, 拉開艙門的瞬間, 他也不曾退縮, 剛才那種退避行為,令他匪夷所思。 言奕思忖著推開畫室的門, 正在畫畫的何奶奶問他怎去那久, 書放在桌上,一眼就能找到。 言奕低聲解釋, “在麵看了一會書, 忘了時間。” 他隨手撿了一張椅子坐下,目光沉靜的望向窗外。從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照在他額頭, 側臉下顎線明顯, 高挺的鼻梁一側陰影, 深邃立體的五官, 何奶奶曾, 他們家言奕是從畫走出來的美男子。 何奶奶笑而不語地擱下毛筆,她看著言奕長大,知道言奕謊時喜歡上下抿一抿唇。“什書那好看,看那久?” “邁克爾·道布斯寫的《紙牌屋》,回來時在機場買的,今剛看。”這部由英國作家寫的書,改編成美劇後大受歡迎。言奕也沒想到,原著打開後很想一直看下去。 何奶奶嘴邊一絲笑意,拿起毛筆暈染水墨。要老人家畫畫時不喜有人在旁觀看,唯獨言奕在她身邊時,安靜得像是沒有一點聲音。 言奕看了一會兒畫,給奶奶的青桔茶重新倒上水,輕聲關上畫室的門。 窗外夏的蟬聲知了知了,悠遠而綿長。 經過畫室外的過道,言奕正準備走進書房,忽而聽到有音樂從練舞房傳來…… 輕快的音符仿佛繞過白色綁帶舞鞋,飛進了男生的耳朵。 他的右手還放在門把上,身子已側向另一邊。 像被什牽引了心,他不自覺邁開步子,走向練舞房。 做好了打招呼的準備,腦子也裝好了要的話,站在門口時,言奕卻沒有一點頭緒,匆忙掃視屋內,一顆心悄然跌落。 ……她不在麵。 * 屋頂陽台上的兩隻秋千,一大一兩隻女孩,晃晃悠悠地看風景。 今是安昕代課的第三,琪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閨蜜’姐姐。 從何奶奶家的屋頂能俯瞰大半個名苑區。琪好奇安昕的家在哪,安昕,從這些房子找不到,她家在海陽區。 相比名苑區適宜養老,生活節奏慢,安昕家那塊是寫字樓的密集區,白領們在樓進進出出,周圍有很多新潮的餐館、熱鬧的酒。 “姐姐的家這遠,過來一定不方便。”琪懂事地問,“要不讓奕哥哥送安昕姐姐回去,奕哥哥很會開車的。” 安昕馬上拒絕,她來代人兼職,白了就是打工,哪有雇主送打工回家的道理,那些公司老板都沒有義務送員工回家。 琪搖搖頭,“安昕姐姐不是打工的老師,萱萱老師是老師,但安昕姐姐是姐姐。” 不是老師?安昕怔住,她這用心教課,在琪眼根本不是老師…… 那為什同樣沒畢業的萱萱,看起來就像老師?她倆都通過國家芭蕾舞專業八級考試,論實力水平相當。安昕猜想萱萱明確自己是來賺錢的,必須維持老師形象,可安昕她又不是來賺錢的。 那她來幹嘛?安昕舔一舔酸奶蓋,來這吃嗎?她的胃不介意,可她的專業素養介意啊。 正好李阿姨這時上來傳話,何奶奶烤了芝士蛋糕,待會請老師一塊嚐嚐。 又是吃……安昕看著手空掉的酸奶盒,這是讓她消化了再吃? 下午四點課程結束,陽光也弱了許多,院子支起一把全黑色太陽傘,傘下桌椅已擺好。 李阿姨招呼安昕去屋外麵的院子。安昕第一次來時,就注意到這個院子,住高層樓房的都羨慕這種帶院子的房屋,感覺很有生活氣息。 空氣飄來一股甜甜的芝士香,李阿姨擺好白瓷碟,剛才去叫言奕來吃蛋糕,言奕他要看書,不下來陪奶奶吃蛋糕了。 何奶奶早料到如此,每年言奕放假回國,在這住的幾和他時候一樣,不玩遊戲,不看電視,青春荷爾蒙都藏在書卷,待在書房就能待上半。 不管那個書呆子了,剛才擺桌椅也算幫了忙。何奶奶開玩笑,言奕不愛吃甜食,是想保持他的八塊腹肌。 “那叫萱萱老師來吃蛋糕,萱萱還跟我客氣,要減肥。”何奶奶看安昕吃得完全不顧慮,問她不減肥嗎?現在年輕人不都嚷著減肥? 安昕從埋頭挖蛋糕的間隙中,回答道。“不減肥,我一吃五頓。” “五頓!?”何奶奶驚訝地望著她,似乎在看一位不像是練芭蕾的姑娘。 安昕連忙解釋,“我們跳芭蕾是體力活,吃飽飯才有力氣跳。大家隻看到芭蕾的美,但其實芭蕾是力與美,每一次點足發力,力量不能少。就像人家舉重一樣,舉鐵要力氣,我們鑽地也要力氣啊。” “鑽地哈哈哈哈?“何奶奶被她逗笑,看外表以為安昕很文靜,但話十分活潑。比起以前遇到的年輕人,何奶奶形容安昕給她的感覺,特別新鮮。 也許是緣分,安昕和這位年近七旬的老太太聊,就像朋友般的愉快。提到室友評價自己有點四次元,安昕,“可能就像您的感覺‘新鮮’。” “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法,但奶奶覺得安昕你很好,非常好。”何奶奶又給她切了一大塊芝士蛋糕。 吃完蛋糕後,何奶奶看了眼時間,該去給老伴的菜地淋菜了。這兩言爺爺去了外省參加同學聚會,所以菜地暫由奶奶負責。 安昕作為客人似的,跟著一塊去參觀菜地。 一塊菜地沿圍牆開了點土,除了葡萄藤,還有蔥、紫蘇和辣椒。安昕讚歎,這炒菜的入味佐料都有了~ 再看那位文藝氣質的畫家奶奶,悉心幫老伴淋菜,幹起活來一點也不講究。 安昕在心給兩位老人家打all!這才是活到老、也活得很帥的老年生活呀! 這會保姆李阿姨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琪沒人看管,跑到菜地踩了滿腳泥,抱住安昕的大腿嗷嗷亂叫。 安昕真是哭笑不得,把琪帶去旁邊洗水池。拎起水管給琪洗掉涼鞋上的泥巴,水花到處飛濺,安昕揉眼時沒注意,泥水糊上了自己的臉,看得琪哈哈笑,這個姐姐是個傻瓜…… 夏傍晚的風漸漸涼爽,院子嬉鬧聲不斷,二樓陽台上乘涼的言奕,也被院子的笑聲吸引了過去。 發現是她,是那個叫‘安昕’的女生。 第一次見時,她的頭發盤起,今放下來披在肩後,給人又是另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用言奕眼的話來,就叫淑女。 樓下院子,安昕給琪洗幹淨後,腿都蹲麻了。她站起身,活動活動腳。忽然,琪指著安昕大叫,“哎呀!姐姐你走光了!” 驚得安昕連忙去看自己的裙子,而樓上某位男生猛地把頭一撇,不敢直視。 白色連衣裙因打濕後,透出了‘內褲’顏色。 安昕以為多大事呢,幹脆拎起裙角一掀,正大光明地向琪展示她的膚色打底褲。 “本仙女的打底褲又厚又長,死也不走光哈哈哈哈哈~” 她放肆的笑聲引得樓上的言奕把視線轉回來,盯住她那‘生猛大方’的動作,以及被四角褲緊裹著的大白腿,言奕半沒緩過神。 從前一直到剛才的淑女印象,已經徹底粉碎。言奕心情複雜地在腦海,重新更正她的形象——一個奇怪的仙女。 安昕仙女渾然不知地展現完打底褲後,在何奶奶的注目禮下,開始懊悔…… 完了,剛才太高興一時忘了,這下原形畢露,她還是老師啊。不注意形象,給琪豎立了壞榜樣,該不會明就把她辭退了? 結果沒料到何奶奶抬手往空上指,“安昕,還有男孩子在看著你呢。別太放心自己哈哈哈。” 上的男孩子?使嗎? 安昕第一反應抬頭望,再然後,才注意到二樓陽台上站著一個男生,頎長身材,醒目的大長腿,還有迅速別過臉的羞澀。 言奕的臉要炸了! 回屋去也不是,轉過頭跟她打招呼,又做不到。 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他的心跳聲要蹦出來。 而此刻的晚霞,與雲朵攪拌在一起,粉紅色的空帶著微微的甜。 安昕站在下麵,衝他招招手,可言奕的臉,始終沒有扭過來。 他到底在看什呢?安昕順著言奕的視線方向,仰望遠方的空…… 從粉色過渡到緋紅的霞光,燒紅了一整片空,而她看不到的,還有他那張燒紅的臉。 言奕注意到,他們的第一條記錄是轉賬記錄。安昕則注意微信昵稱。 “言奕,daniel是你的英文名?” “嗯。len?你的英文名?” “不是,是我家貓的名字,它叫檸檬。”安昕養了一隻白色的短腿貓,如果微信昵稱叫‘昕昕檸檬’會很奇怪,她幹脆用英文len。 聽到她養了貓,言奕眼泛光,他也養了一隻貓,還養了一隻狗,“貓叫青椒,是隻美短。”注意到她笑了一下,眉眼彎彎的,很俏皮。 言奕對她任何一個反應都很好奇,“你笑什?” “我在想那隻狗是不是叫‘虎皮’,這樣加上青椒,就是虎皮青椒了。” 言奕意外,都被她猜到了。 安昕噗嗤一笑,“你家貓狗的名字是一道菜,太接地氣了。還有啊,言奕你這樣的大高個男生,竟然養貓,我有點意外……” 言奕用手摩挲著後頸,“個子高有個好處,貓咪舉高高時可以很高。” 安昕又是一聲噗嗤笑開,試著想象言奕一米八五的身高,雙手再舉高他家的‘青椒’,“貓不會被嚇到?” “不會,青椒很享受,每次舉它會更粘人。”他話的語氣柔軟,到高興時露出清淡的笑意。安昕非常確定,言奕是‘吸貓少年’沒錯了。 言奕糾正她,“我已經不是少年。” 安昕伸出食指搖晃,“nnn,我自稱是吸貓少女,你也可以自稱吸貓少年。” 言奕低頭莞爾,吸貓少女,你好。 兩人加完微信聊了一會,室友們奇怪安昕去了那久也沒回來,顧萱萱來問情況,安昕這才想起來,她是來要場地的!連忙跟言奕解釋她過來找他的原因。 言奕很快答應換場地,但同樣來看情況的韓森,大聲抗議,“等等,我不讚同。a區那邊沒太陽,我和jiy都想曬太陽。” 顧萱萱從韓森身上嗅到了一股‘中二’氣息,一個大男人這氣,還想怎樣?難道跟他打一架不成? 韓森跟她爭論。“誰男生不用拍照,你們要發朋友圈,我還要發ins呢!” 顧萱萱翻白眼。“神經病。” 慶幸這兩人沒玩狼人殺,不然那晚桌子都要掀了。兩人越吵越激烈,安昕和言奕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 安昕,萱萱和韓森兩人,上輩子絕對是那種跳崖關係。就是電視劇常演的,一個人被另一個逼到懸崖跳下去,大喊著‘來世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嗯,他們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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