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還注視著場中莊重嚴肅的一幕,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出。
這不和諧的聲音就來自隴座位的正前方,一名灰發老者起身對著秦渡欠身一拜。
“代家主,且聽老朽一言,我秦家與帝國早已休戚相關,入伍東秦亦是我等之責,進帝都軍院可以是秦家年輕一代學習兵法謀略的最佳之所。”
“這等良機,既然有三個名額,何不少去一名附庸換我秦家其他後起之秀陪同大公子一道入院學習,隨從杜敏一個就夠了。”
“哦?不武兄,依你所言,該讓誰代替隴的位置與政兒、杜敏一同前往呢?”秦渡端起身前的玉杯飲啜。
“秦家得上庇佑,有大公子這般麒麟子,其他後生皆顯黯淡,如若從中挑選,或許唯有支脈秦蛟可堪堪勝任。”
“秦蛟?不武兄,沒記錯的話,您老來得子,取名就是秦蛟吧。”秦渡一字一頓注視著秦不武。
“代家主明鑒,秦蛟確為老朽子,但老朽絕無私心,平日蛟兒的賦修為在座有目共睹。”
“是啊,秦蛟少爺今不過才十三歲,已是邁入入門期,想來不用到大公子的年紀就可踏入悟階。”
一時間坐在第二層石台上的秦家支脈眾人皆隨聲符合。
“放肆!大公子資質超群,犬子怎可與之相比。”秦不武麵露慍色,秦家支脈眾人嘈雜的議論漸漸安靜下來。
“代家主,老朽管理不嚴,還請恕罪。”
秦不武再次躬身一拜。
秦渡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厭惡,伸手示意秦不武不必如此。
“欸!蛟兒的資,我也是有所了解,支脈族人雖有誇大,不過還不至於因此受罰。”
“起秦蛟,怎不見他坐在不武兄旁邊。”
“蛟兒雖是老朽子,可禮數還是要尊,按我們一脈排,老朽讓他坐在那兒呢!”秦不武向著第二層石台最右側邊緣的位置指去。
“想不到不武兄的家教如此之嚴,讓秦蛟過來吧,有幾件事我要確認一下。”
聽聞此語,秦不武不動聲色示意遠處的秦蛟過來。
秦政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主脈、支脈之間的關係很微妙,看似風平浪靜之下是暗流湧動。至於隴仿佛置身事外,他知道這一切的決定權不在自己,這就是寄人籬下的必然,縱使有些許關係,在是是非非麵前,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多時,秦蛟來到秦不武身旁,向著家主位上的秦渡行叩拜禮。
“拜見代家主。”白白淨淨的少年用稚嫩的聲音道。
“免禮,蛟兒,秦渡叔叔問你帝都軍院你願意去嗎?”
“願意。”
“為什?那可不是玩耍的地方。”
“我要學習兵法韜略,學成後帶領秦家軍驅散外敵。”
“好!好!好!吾心甚慰。”秦渡仰笑道。
“代家主,您的意思是同意了?”
秦不武預想中秦渡絕不應該是如此反應。
“欸!不急!等我將先前未完的話完再不遲。”
“秦政。”
“秦政!”
“在。”秦政心中滿是疑惑,應答略慢一拍。
“杜敏。”
“在。”
“秦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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