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青玉高台上盤坐的人影吐出一口濁氣,拾起一旁的衣服在朝陽的映襯下魚躍而下。
隴真切的感受到體內能量的增長,隻是距離真正邁入混沌期還有一段距離。
曾幾何時聚集在他庭院的那些人已對其避之不及。
自家宴秦渡宣布收隴為義子,沒有人再敢來示好或是奉承他。早先隴附庸的身份,雖在秦家地位不高,但是他與主脈不錯的關係,讓不少人認定他會成為繼杜、劉後的第三大附庸家族,趨炎附勢之徒自然不少。
可現如今,雖沒有正式進行收子大典,可實際上隴已擺脫附庸的身份成為秦族的一員,而且是主脈一係的一員。
主脈與支脈的摩擦不用多,一旦隴行為不慎,支脈一定會將其無限放大動搖主脈的地位。
而主脈一係原本秦毅、秦渡、秦起兄弟三人隻有秦政這一名後人,未來家主之位必然是秦政的,可現在秦渡收隴為義子,名義上隴就擁有了與秦政爭奪家主之位的資格,即使秦家大部分族人不認可沒有血緣關係的義子身份。
一旦涉及到站隊等關鍵性問題,尤其是關乎日後的生存地位,所有人不再急吼吼的來拉關係。哪怕隴於秦政有救命之恩,可親兄弟都會因利益反目,恩將仇報也不在少數,未來之事很難,如同默契一般眾人壓下自己的心思,靜觀其變。
隴對於這個義子身份也是很無奈,他是不想與自己沒有感情羈絆的人太過親近,尤其是成為父親這個重要的角色。
“三姓家奴。”這個詞他曾經很鄙視,曾有人手持方畫戟,胯下赤兔日行千,有萬夫難敵之力,卻多次折腰,認賊作父,隴對此很是不恥。
如今在這樣的局麵下,他深切感受到一個人的能力往往被周遭環境所限製,在這個世界他是弱的,可是要找到玲他就必須從這弱的狀態一步一步成長。
秦渡收他為義子,除卻他內心的抵觸外,對於目前的隴來有百利無一害。
現在看來這好處又多了一重,之前想跟他套近乎的人現在都消失了。雖然不清楚這些人意欲何為,不過隴也樂得清淨。
“一個月,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恐怕到出發前也無法進入混沌期,我需要再另做一些準備。”自言自語的隴走向庭院外。
“秦隴,秦龍,秦族之龍,真有意思。秦家的驕之龍有一個就夠了!城鋒,你查的怎樣了。”
秦不武穿著錦緞絨氅,正用貂絨手巾擦拭著手中的玉瓶。
“這。。。。。。的,動用了明麵上幾乎所有能動用的人手,但是至今都未能獲得一絲有關的信息。”
在秦家族人麵前,哪怕是第二大附庸家族劉家家主,依舊老老實實的自稱的。
“廢物!查個人的背景底細都這費盡!”秦不武將手中的玉瓶摔得粉碎。
“大人教訓的是,不過大人你有沒有覺得秦渡這個義子有些眼熟,早些時候他隻是附庸,我沒太過注意,可自從前幾日的家宴上,我越看他越眼熟。”
“眼熟?我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怎會記得他。”
秦不武一聲冷哼,感覺劉城鋒明顯是在敷衍自己,可在腦海中再次回想隴的樣貌時,隱約間確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這。。。。。。”
突然間,劉城鋒似是想到了什,對著秦不武低聲耳語。
“怎會!”秦不武聽過劉城鋒的話後,滿是震驚之色。
“不管,明麵上的人手查不出東西,那就動用暗中的關係,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誰,猜測永遠都無法證明什。”
已過耄耋之年的秦不武,此刻不怒自威,一雙白眉下的雙眸明滅不定。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