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球位麵今夜沸騰。

    靈能衝撞量級遠遠超越了幕調律闕值，時空壁壘多處破碎，時空亂流數量爆發式增長。

    無形巨力造成幾處大陸地貌改變，大地如同重塑，平原斷層，地陷為湖，山傾向大海。

    普通人之間，關於末世降臨的傳聞興起，媒體輿論渲染之下，仿佛明地球位麵就會淪陷，物價再一次飛漲……

    而知情的靈能者紛紛望向穹，知道京城今夜發生了更恐怖的大事件。

    子夜十分，域聯邦元老院全麵介入，最後調查結果是：

    地球位麵十七個家族違反域文明公約，褻瀆子代戒律，處以重大行政與經濟處罰。

    至於屠龍計劃與人道庭的重創，微妙被忽視，提都沒提。

    元老院的星靈族調查督辦臨走時，對著之光點頭行禮，接著望向了胡理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則透出了憐憫，仿佛是在：

    人族的蠢貨死了活該，這真是找死——如果老家夥那容易被幹掉，元老院還用等一千年？

    ……

    龍老施威之後，身影重新融入之光，當時隻留下了一句話：“我潛心於世界，不要擾我蘇醒。”

    牧陽知道今夜之後，有這句話，自己真正安全了。

    牧陽第一時間將沙耶攙扶回源生山沙耶的住所。

    沙耶的傷勢極重，一入家門，直接萎靡在牧陽的懷中。

    牧陽將沙耶安頓好，靜靜佇立在沙耶床邊，幽藍瞳孔中透出了溫柔與怒意。

    無論如何，沙耶是為自己而傷。

    今夜見證了真正的力量之後，牧陽更加深知自己的弱！

    終有一，他也想在亂世危局中保護這位自己的沙耶導師，這位龍族的最後公主！

    “牧陽。”沙耶顯然希望牧陽陪伴自己一會，她眼神極其迷惑，此刻心中有著無數疑問！

    “沙耶導師。”牧陽笑了笑，“想問什？”

    “不要叫我沙耶導師，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

    沙耶的臉有些哀怨：“我其實是個弱者，是一個懦弱的公主——我總是在依靠爺爺的力量，我總是在逃避公主的宿命。我最終振興不了龍族，無法洗刷龍族的恥辱，無法重現龍族的榮光，甚至連自己的學員都保護不了。我是一柄漏雨的傘。”

    “那，我就叫你沙耶。”

    牧陽想了想：“不是因為你沒有資格，而是這樣叫顯得親切些，你獲得了我更多的信任和好感。也是因為你看起來越來越像一個女孩，通過時光回溯療傷也不會無限，而今你大概隻有**歲的樣子，應該到了極限……”

    “隻要我能重生出另一隻龍角，這些不是問題。”沙耶平複了一下情緒，望著牧陽，“我現在很想知道……首先，你是誰？你為什知道爺爺不會死？他的氣息還在，的確沒死，但是更加虛弱了。”

    “沙耶，你的問題有點多，依然像個導師提問……你是好奇在紀元門庭前我為什出那些話，以及那種感覺，其實我自己也很好奇。據一些背負特殊使命的人，都封印著起源印記，顯然現在無力勘破。所以，關於我是誰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似乎有一些微妙聯係。”

    牧陽下意識撫摸著額頭，九芒星額印正在熠熠閃爍。

    牧陽回了回神，望向窗外恢弘的之光：“但我知道龍老是誰，他還有另一重身份，因為這重身份，我想他沒那容易死。”

    牧陽清楚知道龍老就是劃時代。

    龍老是一族的傳，是一個位麵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