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自殺的，如果想要找一個人死的話，別來找我。”吳刑的話似乎代表著幾人之間另一種關係的開始，一時間，眾人都有意無意地遠離了彼此。

    “我並不是膽怯，隻是我並不想為殺死我妻子的人獻身……就算不在這，也總得有一個人為她報仇才對。”吳刑一臉嚴肅的看著城主：“很抱歉，但是我無法原諒你。”

    “……你得對，我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城主的眼睛不含一絲惶恐：“隻是，我得給你們提供一個信息，以換取我的生存——你們認為你們毀滅掉的空之城，已經不在了？”

    “這座監獄，甚至於監獄之外我尚未見過的那個世界，我都可以斷定，我們仍舊在空之城當中，因為你們還在我的麵前，這足以證明一切，而我，在自己夢中的每一次死亡，都可能讓整個夢境崩潰。”

    “我們……會怎樣？”瘋狂難得遲疑了一次。

    “你們會被困在自己的身體，可能是一秒鍾，也可能是一生。”城主道：“這是你們無法避免的事情，所以，為了你們，我也必須活下去。”

    “……畢竟這也不是什比慘大會……不是有原因就可以活下去的，必須要有……價值。”城主最後一句話完，吳刑便臉色一黑，死命的盯著城主道：“你是……我在用我妻子的死來為自己換命？”

    “……很抱歉，但是複仇的確無法成為價值。”城主道，臉上的表情甚至連夏初雪都看得有些畏懼。

    “那我們可以一起死了吧？因為除了你之外我們離開誰也可以活下去啊？”瘋狂陰笑道：“倒不如，我們全死了也沒有事。”

    “正是這樣，在我的城中，我擁有著最高的權力，生死榮衰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殺了我，也就是斷送了你們。”

    “……很好，那我來闡述自己的價值。”瘋狂收起笑容，徐徐道：“我來到空之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我知道自己已經被催眠，進入到城主這個全球聯網的腦子麵，而我現實的身體也不知道被保存到了什地方……嗯，反正你們也知道，我死掉的話你們都會死……各種層麵上來。”

    白奕看了看麵前的眾人，又看了看夏初雪，她悄悄地靠在白奕身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沒有價值。”白奕振聲道：“如果要死一個人的話，我可能會是個好選擇。”

    “怎還有毛遂自薦的……”瘋狂皺眉道：“你不行，你死了的話你旁邊那個會把我們一起埋了的……別反駁啊！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看著夏初雪通紅的臉龐，眾人之間的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出去之後，我們不會複活？”江飛問道，城主看了他一眼：“不一定。我不能確定現在的空之城有沒有複活人的能力，因為我自己的生死也在受到威脅。”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我來好了。”江飛道：“我死了沒有誰會傷心，也不會造成什影響，實在的，不定還會有人高興呢……”

    ……

    除了瘋狂之外，幾人沒有選擇江飛，麵對著這個放棄了生命的孩子，吳刑和城主都無法下手，吳刑是不忍，而城主是害怕。

    “我們總得有一個人去死吧。”瘋狂無奈道：“到了時候都得死！還不如就選江飛算了……”

    白奕在一旁插話道：“不行，江飛不能死。”

    “為什？”瘋狂湊到白奕麵前問道：“就因為他舍生忘死？他舍生忘死就能找一堆人陪葬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江飛慌亂的反駁，但是被瘋狂一個眼神就給瞪了回去。

    “白奕，城主，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清楚了。我知道我們在這幾個時之內的所有聯盟行為都是假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但是複仇也罷談戀愛也好，活著出去再！現在，江飛！我帶你去死。”

    “等等！”白奕抬手製止道：“還有一個人！”

    ……“也是一樣的。”瘋狂把頭從沈龍騰的胸前收了回來：“咱們貌似讓那個智者看了個大笑話啊……”

    “誰都會那樣，這些幹嘛……反正，你們出去之後也會去找勝利的條件吧？”城主撇了撇嘴。

    “起來，你們真的沒有質疑過這個遊戲？”瘋狂轉過身來，對著眾人伸出右手：“第一，沒有時限，世界末日來臨之前，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萬年。第二，沒有條件，這個‘讓神感到高興’的遊戲究竟要怎樣達成目標，而這個神又是誰？第三，沒有公平可言。”

    白奕忽然想到了曾經的那個聲音，在眾人的會議結束之後，他被留下來和他單獨談話，那時的他也了，這場遊戲毫無平衡。

    “城主完全可以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外界，然後讓外界的人們直接殺掉我們，夏初雪可以在一之內殺死所有人，能力威力尚且不知的上官玉蓮也有這樣做的可能性，吳刑江飛和我更不用，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有智者和你——白奕，卻是任人宰割的一方，沒有任何可以保命或是傷害他人的能力。”

    “……這樣的遊戲，誰會玩？”

    完，他的手便摁到了沈龍騰的身上，預感到接下來的事情，白奕別過頭去閉上了眼。

    “我希望你們，好好的想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