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醫院。
淩晨一點,某處病房。
一個身影靜靜地躺在一張有幾分混亂的慘白床單上,一動不動。窗外,幾分無力的燈光灑在床邊。周圍的一切,都靜靜地凝固了。
一個被冷汗浸透的枕頭,兩簇緊緊鎖住的眉頭,枕邊被打濕的頭發以及臉上不時流露出的痛苦,仿佛床上的人影身處地獄,整個身體如同篩糠。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連指關節都有些泛白。慢慢的,一絲絲血跡從手心滲出染紅了快要被撕扯殆盡的床單。
“晴兒,你真傻!”
“為什?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
“我了,你要是敢嫁,我就敢娶!”
“爸!媽!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
一段段前言不搭後語的呢喃,不時冒出。臉上的神情,有開心、有高興、有憤怒、有悲哀、有千金一諾時的豪情、有失意落寞時的頹廢、還有內疚於心的自責。仿佛一個人一生中所能表現出的神情都已在這張普普通通的臉上一一浮現。
病房外。
空空的、靜靜的走廊,了無生氣。偶爾有幾聲咳嗽,幾聲急促的呼吸聲證明著他們的存在。除了前台護士姐打瞌睡時,頭頂上的亮著的幾盞燈還散發著光芒外。其他無法到達的角落,黑得連目光都會吞噬。
“嗒、嗒、嗒!”
一串清脆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回蕩。一個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仿佛,夜色帶來的黑暗根本無法影響到他。
這個身影,在黑暗中如魚得水。
“哎呀呀,這個妹妹長得還挺標致的。嘖嘖,這打瞌睡的模樣還真可愛!”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正站在前台邊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位瞌睡中的護士姐。
這男人一邊打量一邊在褲兜掏出了一個u盤,隨手便插入前台的電腦。過了一會,男人拔出了u盤。然後,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根黃瓜,輕輕地放在桌麵上。
“妹妹!我走了哈!這根黃瓜留給你!”男人輕輕地在護士姐的耳邊道。
臨走前,還不忘用輕輕的摸了摸護士姐的臉,一臉的享受!奇怪的是,護士姐始終都沒有醒。
之後,男人便走走停停。每每路過一個病房,男人的嘴都會嘖嘖有聲:“哎呀呀,這醫院就是好!這多的實驗體!看來,有空得搬倆實驗體回去玩玩。嘖嘖!”
“哎!對了!這個病房號是多少來著?”男人走著走著,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不過沒關係,大不了一個個找唄!實在是找不出來,多挖幾個人的腦袋!不就行了!嘿嘿!”完,便哼哼唧唧地繼續找。
病房。
病床上的莫熙就像溺水的人,仍然在不斷的掙紮。臉上的肌肉各種扭曲,沁出的汗水浸透了枕頭的每個角落。
突兀的,病房的門打開了。門外沒有人,隻有病床前多了一個男人。一個穿得花枝招展,還拿著根黃瓜的男人。
男人交叉著雙腿,咬著手的黃瓜。一邊吃,一邊盯著眼前這個人。
呃!不對。準確來,應該是盯著眼前這個人的腦袋。
男人忽然扭扭捏捏的:“哎呀呀!這麵的基因覺醒了哎!哇!看他這痛苦的樣子,我怎突然有點羞澀還有點開心呢?”
“啊!”
病床上的莫熙忽然大喊了一聲。
“哎呦!”原本正在吃黃瓜的男人被嚇得咬到了舌頭。
隻見,莫熙的雙眼睜得大大的。什都沒,一動不動。脖子僵直,而充滿血絲的眼睛就那直直的看著花板。一眨不眨的。
男人拍了拍胸口,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眼前這個的‘獵物’。顫巍巍的用黃瓜在他眼前晃了晃,摸了摸他的臉。
“哎呀呀!還以為是詐屍呢!原來是夢遊啊!呼~!不過,這夢遊還能睜著眼睛夢的?”
病床上的莫熙突然坐了起來,眼中帶著幾分疑惑道:“你是誰?為什會在這?”
“哎呦,我就嘛!怎會有人夢遊的時候還睜眼的?”男人一副‘我猜對了’的傲嬌樣子。
莫熙揉了揉陣陣隱痛的腦袋,有些遲鈍的、不耐煩地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我不管你是誰,麻煩你出去行不行!就算是找我什有事,至少也要亮吧?深更半夜的來,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莫熙以為是歐若若那邊派來的的人,心中不勝其煩。
男人沒有理會莫熙,旁若無人的繼續盯著莫熙的腦袋。
男人恨恨地咬了一口黃瓜,細長的雙眼透著幾分不清的光芒:“哎呀,不知道這個東西味道如何?要是太難吃了,怎辦?哎呀,之前人家都還沒吃過?怎辦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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