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朝廷昏庸無度,災人禍四起,州牧擁兵自重,世家大族強占土地,百姓苦不堪言,欲揭竿而起。然而在這亂世降臨的時候,各路武林中人也嗅到了其中滋味,和平年代專心於武藝可以,這亂世不能偏安一隅。於是,有的人收拾行裝打算加入一方諸侯,有些年老的則推薦弟子出仕,其中就有王越和童淵這兩個老對手。
深山中的竹林圍繞的竹房,在一塊屋旁空地前,兩人悠閑的坐在石凳上。童淵身邊一個白衣少年,手中握著一把銀槍,清秀的麵龐還顯得稚嫩。王越的身邊,一席黑衣的少年,腰上別著一把黑色長劍,帶著陰冷和果決。
“童老,洛陽一別多年不見,身體可還好?”
“老了,身體大不如前了,倒是你虎賁將軍,氣勢越發犀利了。”
王越擺了擺手。
“哪哪,官威大了,劍術倒是沒有長進,還是懷念當初潛心練劍的時候。”
著抬頭看了看空。
“如今童老已是白發蒼蒼,我的身體也大不如前,再也不能像當年一樣,肆意舞槍弄劍,人老了,不敢再受傷了。”
童淵笑了笑。
“人啊,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我的兩個弟子張任、張繡學有所成,皆不需我擔憂。兒童飛也當了一個武官,唯一讓我擔心的。”
童淵把趙雲拉到身前。
“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這雲兒了。”就像資深古董愛好者看到了一個絕世古董一樣,童淵自豪介紹起來。“雲兒跟隨我多年,資聰穎,我的槍術若分十成,張任張繡各一成,雲兒則獨得我八成的武藝,老夫自創的百鳥朝鳳槍也全部教授給雲兒,我敢在他這個年紀,無人可出其右。”
看著童淵一副自豪的表情,王越上下看了看趙雲,發現趙雲仍顯稚嫩的臉上,若隱若現一絲英氣,或者是仙氣。
趙雲握著槍,向王越抱拳施禮。
“王將軍。”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少年英雄。史阿!”
王越看著欣喜,喊出自己的徒弟史阿。史阿抱劍而出,與趙雲相對而站。
“史阿自隨我四處遊曆,耳濡目染,也習得我一身武藝,隻可惜,這學的都是殺人之術。”
“王越,你還記我們五年前的約定嗎?”
“自然記得,五年前那一戰,你我交手不下五十回合,最終平手收場,相約五年後在打一場。可惜,歲月不饒人,童老現已白發蒼蒼,我不忍下手。”
童淵看了看自己枯槁的手,歎了口氣。
“三年前與人比武,過於自負忘記了自己的年紀,雖險勝,也留下了傷,久病難愈身體一不如一了。不過,今我們可以讓兩個晚輩來完成我們的五年之約,雲兒今年十四,史阿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也算是公平,如何?”
“越,正有此意。”
兩人同時看向自己的徒弟,趙雲、史阿同時抱拳。
“全憑師父吩咐。”
之後兩人便準備去了,是準備其實就是寫遺書,刀劍無眼,誰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這就是江湖。
片刻後,兩人重新回到院子,史阿交給王越一封書信,便站到空地中央,此刻的他仿佛一個冷血的殺手,猶如一隻黑色猛虎抱劍而立。
趙雲則向童淵下跪。
“雲,感謝師父諄諄教誨,若雲今日不幸身亡,師父曾過江湖比試刀劍無眼,望師父不必過於傷心,保重身體。”
完,趙雲提槍起身,也向院子中央走去。此刻白衣銀槍的他宛如一條銀龍,童淵、王越同時深吸一口涼氣,對視一眼。
“此子若再給數年,即便是你我當打之年,估計也不是對手。”
“還好史阿比趙雲年長幾歲,這些年與人交手數十次皆將對手擊殺,也就占著這些優勢吧。”
院子中央,兩人相對而立。
“請。”
“請。”
史阿拔出長劍放於身前,左手抵著劍身。眼神一冷,殺氣瞬間迸發。趙雲則用腳輕挑槍尾,雙手握槍,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槍尖指地。
兩人武器相隔不到一米,但是誰也不敢率先出手,這種比試不是拳腳相毆,稍有不慎即會一擊斃命。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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