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首歌後，已經將近十一點了，酒吧的人漸漸散去，比剛才少了些。

    程珊珊靠在沙發，酒意上頭，麵頰發燙，昏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力氣，很難受，身上像有螞蟻在爬。

    該死的，這是怎回事？

    她明明沒喝多少酒的，怎會這難受！

    程珊珊扶著頭，眼神迷離，唇色嬌豔，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撩人，用狠毒的眼神暗暗地看了眼顧曉愚，卻發現她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很清醒，正合著音樂的節拍在敲著桌子，一副愜意的樣子，欣賞著台上的表演。

    在注意到她的目光正打量著自己，後者轉過頭，語氣平淡中透著一抹疏冷，“怎了？”顧曉愚的眸色比剛才還要清亮，似雪山上冰凍千年的寒冰，剔透而冰冷。

    “我……我……”程珊珊扶著腦袋，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渾身都在發燙，皮膚因燥熱而呈現出異樣的潮紅。

    這時，她才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眼神變得陰狠而幽怨，朝著顧曉愚喊，可連喊的力氣都沒有，聲音十分沙啞，“你對我做了什？顧曉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

    程珊珊用手支著沙發，想要起來，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顧曉愚看著她，眼底不再有曾經的憐惜，有的隻是徹徹底底的失望和決然。

    一秒、兩秒、三秒後。

    她拿起桌子上被喝空了的酒杯，勾了勾唇角，笑意略有幾分苦澀，“這杯酒是你拿來的。”

    “你把酒給換了？”程珊珊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顧曉愚是怎知道酒麵動過手腳的？她剛剛明明做戲做得很足，沒有露出破綻的……

    “不用想了，你表演得很好，我差一點就信了。”顧曉愚打斷她的思緒，把酒杯放回到桌子上。

    程珊珊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她，在等著她繼續把話完。

    “想知道我是怎識破你的？”顧曉愚笑了笑。

    程珊珊渾身難受得要命，像被火燒，不過是強撐著，咬牙切齒地了一個“想”字，恨不得要把她撕碎一般。

    既然她如此無情，顧曉愚也不覺得心理上有任何過意不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她，“因為你中毒太深，隻能刮骨療傷了。”

    完，她拿起背包，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和不舍。

    程珊珊怔愣地看著那個瀟灑離去的背影，腦海中不斷重複著她剛才的話，“因為你中毒太深，隻能刮骨療傷了……”

    她像玩偶一樣被遺棄在沙發，口幹舌燥，全身燥熱，伸手去摸電話的時候才發現電話不見了！

    程珊珊看著過道朝她這邊走來的兩個彪形壯漢，迷離的雙眸一下子變得慌亂無比，用盡全力掙紮想要起身，可怎都起不來，很快，額頭上便急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等兩個大漢走到她麵前時，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掙紮的力氣，想喊人，喉嚨幹得喊都喊不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一名壯漢給抱起來，帶走了。

    僅存的意識，讓她的心充滿了可怕的怨氣，顧曉愚！顧曉愚！我不會放過你的！！！

    ……

    酒吧門口，榮蓉麵色凝重，看見顧曉愚走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