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在脖子上的手一步動不動,男人的身形頓住,聲音似裹挾著一團暗夜中的幽冥之火,“你,再一遍?”
顧曉愚感覺男人的手隨時都會擰斷她的脖子,可被擰斷脖子也好過被侵犯。
“我你放開我!放手!”
男人哂笑:“演的還挺真。”
顧曉愚氣到炸,“真你妹啊,我真的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大哥,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她在故意分散男人的注意力,反正這家夥又看不見。
顧曉愚試圖伸手夠到一旁的浴巾。
“怎,賊也扮膩了?”男人勾唇譏笑。
就在顧曉愚馬上夠到浴巾的時候,突然擒住她的手臂,“想玩捆綁?你的花樣還真多。”
男人突然靠近,炙熱的呼吸噴散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顧曉愚緊張得往後縮著脖子,真特是嗶了狗了,這男人眼睛上明明蒙著紗布,怎好像什都能看得見。
是撞鬼了。
“怎不話了?有沒有人過你這張嘴不適合罵人,隻適合接吻。”男人完,鉗著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就在唇瓣似有似無輕輕擦過的一瞬間,顧曉愚終於找到機會,一腳猛踢在男人的胸口,不偏不倚正中心口窩。
這種疼要比踢在普通地方大上好幾倍!
男人瞬間失去力氣,捂住心口,悶哼了一聲,身體往後退了好幾步,險些絆到馬桶上摔倒。
顧曉愚趁機手疾眼快地從浴缸爬出來,用身體側麵猛撞過去。
“”的一聲,男人被撞到在地上。
“精蟲上腦的死瞎子,你自己玩去吧!”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跑之前,顧曉愚又在男人的身上不厚道地補了幾腳,然後跑的比兔子還快,奪門而出,她壓低帽子直接朝著戰一一病房的相反方向跑了。
在顧曉愚離開之後,過了兩分鍾,浴室的男人才扶著浴缸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沒有被羞辱後的憤怒,反倒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隻是轉瞬間,那笑容也消逝在他沒有溫度的表情中。
……
二十分鍾後,一名“護士”推著藥品車出現在戰一一的病房門口,保鏢簡單地打量了一眼後,並沒有懷疑,推門放人進去。
顧曉愚沒想到會這順利,隨著病房的門被關上,她長長舒了口氣。
照顧戰一一的護工這個時間剛好去吃飯了。
她推著車子來到病床前,躺在床上的女孩可以用慘不忍睹,麵目全非來形容了。
戰一一的頭上包著紗布,明顯能看出有一半頭骨凹陷了進去,雙眼腫得像核桃一樣,臉上多出縫合的傷口,滲出的血跡已經幹涸。
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傷成這副模樣,任誰看了心都會不好過,何況,還曾一起生活過。
顧曉愚站在床邊,心酸澀不忍。
戰一一從入院後,李秀妍便派保鏢把她保護起來,不許外人接近,其實就是不準她接近戰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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