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街頭。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衣著得體妝容精致的人群，與青磚紅瓦的山村，全身髒兮兮都是泥的村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隻是來來往往腳步匆匆的人們，臉上都沒什笑容。

    一家三口像是世外人一般，走在人群中。

    思思眉頭微微皺了皺，感覺有些不舒服。

    這熟悉的城市忽然讓她感覺有些陌生起來。

    “爸爸我想吃冰棍。”

    她忽然開口道，想到在原先區和幼兒園中間那條路上賣冰棍的老奶奶，她姓江，都叫她江奶奶。

    “我也想吃。”

    顧愛朋友第二個舉手，笑眯眯的道。

    故地重遊，總會有些東西讓人念念不忘。

    於是約莫半個時候，三人穿過繁華的街道，來到那條林蔭道上，往常一般這個點，江奶奶都會穿著素色旗袍，端端正正的坐在馬紮上。

    今也見到了。

    隻是那畫麵讓三人都呆住了。

    江奶奶依舊端端正正坐在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隻是身前沒有了裝著冰棍的白色泡沫塑料箱，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她的身體看起來有些虛幻，就像是一道三維立體的影子，邊緣輪廓都有些模糊。

    不遠處站著一些人，都有些好奇的看著，似乎還有記者一類的人，手中拿著攝像機，想拍下這個畫麵，卻發現肉眼能看到的畫麵，根本無法呈現在屏幕中。

    屏幕——空蕩蕩的。

    根本沒有人影。

    “真的是鬼啊！我問過了，老人叫江奶奶，無兒無女的，以前一直在這條路上賣冰棍，十幾前去世的，走的很安詳。”

    ……

    “她在這已經坐了十幾了，什也不幹，就坐著，白也在，晚上也在，讓人心怪糝得慌。”

    ……

    “有人報過警啊，警察來了也沒有任何辦法，她不會話，也抓不到，手伸進去，摸到的是一團空氣，但眼睛就能看到。”

    ……

    “哎哎哎，網上最近好像很多這種情況啊，我都查了，全國各地都有靈異事件，肯定和靈氣有關。還是好好修煉吧，聽浦東那邊現在有個修煉培訓學校新建立了，每都有飛行表演。”

    ……

    人們紛紛議論著。

    人是最善於主動擁抱變化的人，這大概是進化出來的最強大的功能。

    現在世界生出了翻覆地的變化，一點點，一點點，滲入到每個人的日常生活中。

    聽到這些話，思思不由呆住了，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存在於虛實之間的江奶奶，她不由抬頭看向李玄。

    “爸爸？”

    李玄知道她想問什，此刻也是沉默的看著，神念能夠很清楚的察覺到，“江奶奶”的確是一團虛無的能量。

    這能量很奇怪，也很微妙。

    修士到了一定境界，的確會有神魂怎一，魂遊地，自由自在，但那是高度凝聚的精神力，已經可以化為實體的存在。

    普通人，死了就是死了。

    當生理機能徹底消失時，微弱的精神波動，也會如烈火中的雪花消融。

    這是三千大世界的法則。

    而在地球上，似乎……有所不同。

    李玄早就察覺，凡是在這顆星球上出生的人，靈魂都有一種獨特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