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多時,酒意已酣。
東野為民左手端著酒碗,右手指著南宮霽月,道:“你這廝,哪都好,就是禮數太多!如今我已掛印辭官,白丁一個,你不必如此多禮,就當我是當年一道北伐而歸的普通袍澤兄弟,來,再喝一碗!”
南宮霽月拱手施了一禮,笑道:“民帥,末將實在是當不起……”
東野為民睨視之,笑道:“好你個南宮,我剛罷,又來這一套!來來來,罰酒三碗!”
一邊尬笑著,南宮霽月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又喚來下人滿上,連悶三碗。
東野為民視之,撫掌大笑,也陪了三碗酒。
……
不多時,酒意湧上,南宮霽月滿臉通紅,笑道:“民帥!不,兄弟,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北伐那首軍歌不?”
“記得,怎不記得!”東野為民亦是醉眼惺忪,笑道:“你我共歌一曲?”
“好!”
一聲好字出口,南宮霽月即吩咐下人將兩人席位並於一處,每人眼前各置一空酒碗。其後二人摟肩搭臂,空餘一手各拿著一根筷子,拍打眼前空碗,同聲高唱《北伐軍歌》:
打倒魔族,打倒魔族,平戰亂,平戰亂。
熱血一腔為國,熱血一腔為國,齊奮鬥,齊奮鬥!
士農兵商,士農兵商,大聯合,大聯合。
熱血複我國土,熱血複我國土,齊奮鬥,齊奮鬥!
歌聲激昂,東野為民腳下那頭雄獅亦蹣跚而起,來到廳中,隨著兩人敲擊在空碗上的節奏,醉態可拘,踉蹌起舞。看到這隻憊賴二貨的醉態,兩人歌聲也為之一變: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那頭雄獅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歌詞,搖頭晃腦地顛步到黑虎一旁,聽到‘沒有耳朵’一句,就伸出舌頭去舔那黑虎的耳朵;聽到‘沒有尾巴’一句,就用臀部去蹭那黑虎臀部,並用自個的尾巴去纏黑虎尾巴。
那頭母虎初時耳朵被舔,隻是翻了個白眼,把頭轉到一旁;待那雄獅再用尾巴數度糾纏,不奈轉憤,突然躍起,一個虎撲,將雄獅撲開;接著上身高高躍起,兩個前掌分別落在雄獅的左右兩頰,好似給了那雄獅兩個大嘴巴子,打得那雄獅一臉懵逼,原地轉了個圈,不知是酒醉所致,還是自尊心受到了巨大傷害。
眾人觀之,無不哈哈大笑。
……
次日清晨,風和日麗,茫茫雪原,冰晶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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