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角落,沈東籬的手勢不斷在變幻,隱在暗處的人迅速地動起來。
謝老爺子的屍體是不可能留給武成帝的。
謝老爺子的話剛落,就見遠處飛來一支箭矢。
謝明疾步來到謝如沫的身邊,告訴她最新的消息,“少主,別傷心了!有人要搶家主的屍首!目前沈將軍正在和對方斡旋。”
謝如沫聞自悲傷中抬起頭,眼神犀利,“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你去告訴謝英,讓他配合沈將軍,務必將祖父的遺體請回來!”
“是!”謝明見她總算打起了精神,這才放心忙去了。
謝如沫看了不遠處眉頭緊擰的沈東籬,她想了想,對頭某空曠之處喊了一聲,“出來!”
“出來!”
“從荊州就一路容忍著你的存在。我數三聲,你再不出來,以後也不用跟著我了!”
謝如沫這話一落,一個人兔起鶻落出現在她跟前。
“我知道你是宇文覺的人,你幫傳信給他,就說是我說的,隻要他在一旬以內舉兵反大周,我許他五內之內無病無災!”
說完,她揮揮手,“你可以走了!”
這場雨下得很久,許多隱在暗處的人冒雨離開了,也有許多人被雨留住了腳步。
“置之死地而後生,謝大國手的手腕一如既往的鐵血果敢。”王聿低聲呢喃。
王直一臉沉重,對於謝老爺子的死,心中也是惋惜不已。
王直告誡兒子,“伴君如伴虎,你在禦前當差,定要當心。”
“兒子知道了。”王聿低低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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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羌啊,你最終還是死了。”馮國老神情恍惚,他沒想到謝家倒得會那快。
“爹,果然是善惡到頭終有報,謝家太蠻橫猖狂了,方有今日之難!”
馮國老罷罷手,有些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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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量力!”舞陽長公主嗤笑,“妖惑眾,罪可當誅!”
底下的公公附和,“那可不就是!這謝老頭膽子太大了,竟然將他謝家子孫之死汙蔑是聖上所害,還敢公然反對聖上,活該他被一箭射死!”
咚咚,有人敲門,侍人去應了。
舞陽長公主隨口一問,“什事?”
“宮中傳來消息,皇上醒了!”
“哈哈,真是天佑我大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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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國手,可惜了。”白檀香口中惋惜不已,說起來,他算是他的伯嶽父了。
“以後,咱們白家也開始收斂勢力吧。”白若仙揉著眉頭說道。
白檀香聽出來了,他祖父是讓他們白家上下開始挾著尾巴做人啊。
“祖父,不至於吧?”不是他看不起房家,實在是房家比起他們白謝兩家來著實差得遠。現在呢,不知道用了什方法蠱惑了聖上,但他覺得最後房家怎死的都不知道。
“剛才我接到消息,皇上醒過來了。”白若仙低聲說道。
咳咳,白檀香一呆,房家的手術成功了?難怪祖父會說出這樣退避三舍的話來。
正如白大國手所料,謝家的一切醫藥方麵的資源全部都被房家所接手,速度最快的便是京中這些產業。特別是青囊醫院,房家幾乎是迫不急待地將之據為己有。
更過分的話,他們竟然任命葛如璽為青囊醫院最新一任的院長!
許多人都被其惡心壞了,但也隻是敢怒不敢。自打皇上被房家的醫術團隊治好病之後,葛如璽就成了皇帝身邊的寵兒,負責皇帝龍體脈案之類的。
所有人都隻能冷眼看著小人得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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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謝老爺子的壯舉傳來,謝洪濤和謝廣森兄弟二人先是不可置信,接著便是懊悔萬分,特別是謝洪濤,一想到昨天他對家主所說的誅心之語,他就恨不得扇自已幾耳光,而他也確實這做了。
“大哥,你別這樣。”
“家主已經走了,咱們一定要替他守護好少主!”
“對,以後誰膽敢冒犯傷害少主,一定要踏著我的屍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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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了注意了,出城的人都給我把臉洗幹淨了!別灰不溜啾的,被當成了欽犯可別怪大爺!”
城門前,官兵們在維持秩序以及檢查出城的可疑人員。
謝如沫和沈東籬對視一眼,兩人都經過一番僑裝,他們此行需要將謝老爺子的遺體護送出城。順便去秘道出口那邊布置一番,然後再將城內的人通過秘道轉移出城。
“幹什,你們這一大車的是什?”官兵們粗暴地翻揀著他們大馬車上的東西。
謝英扮成的行商老板模樣笑地上前打點,嘴上說著好笑,手私底下遞著銀子等好處。
謝如沫移開眼。
不知是謝如沫他們倒黴還是怎樣,以往這樣打點都能通融的官兵,這次特別執著於找他們麻煩。
有個官兵還拿著刀繞著馬車走,突然往捅了一刀,將謝如沫嚇得,“你幹什?!”
她的聲音有點大,嚇著了官兵,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你問我幹什?我懷疑你這馬車上有贓物,要仔細檢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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