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國,臨風山。
日出的光輝散落在寂靜的空林中,隻有幾隻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話。雖已四月中旬,身處此地仍感一絲寒冷,加上這空林深山,頗有幾分肅殺之意。
陳作福佇立在山腳下,抬頭仰望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
因為曾來過一次,他知道眼前的一幕隻是表麵。
他心念一想,手中立刻多了一麵銀色的令牌。
陳作福緊緊攥著令牌,深吸一口氣,邁步朝前方走去。
隨著腳步的深入,周圍景致紛紛變化起來,不多時鳥語花香隱隱從前方傳來。
約走了百步,再回頭望去,隻見身後不知何時竟然是一片蔥鬱的叢林,來時的路依然消失不見。
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綠地,碧草悠悠,隨風輕擺。花海遍野,芬芳撲鼻。暖風徐徐吹拂麵龐,讓他全身都遍布層層暖意。而眼前仍然是那座山,模樣未變卻生機盎然。
如果沒記錯,宗門應該就坐落於山巔的平台之上。
陳作福正慢慢的朝那座山靠近,忽然一陣劍風襲來,他慌忙往旁邊一躲,隻見劍風過後,身前浮停著兩名禦劍的男子,具是墨衣束發、眉眼俱厲,正警惕地望著他。
“你是何人?來吾宗門何事?”
陳作福不慌不忙做了個揖,道:“我叫陳作福,來自陳家坳。來仙山拜師修行。”
“陳家坳……”一男子沉吟著,旁邊另一男子插話道:“啊,就是那個害時師兄的……”罷那人身後劍鳴錚錚響起,話間就要出鞘傷人。
“師弟且慢。”先頭那男子出言製止道,接著又衝陳作福厲聲道:“你來吾仙山,可有憑證?”
“此為憑證。”陳作福舉起手中的銀色令牌,牌上銀芒流轉。
兩個墨衣男子的目光聚焦在他手中閃閃發光的令牌之上,一看,臉上便露出驚訝之色。
“這!好像是本宗長老的尚玄令!”兩男子交耳私語,其中一人道。
“長老之物怎會在他手中?”另一人訝異道。
“難道搶奪來的?”
“不可能,長老修為高深莫測,怎會讓一介凡夫奪走東西。必然是長老賜予。”
“不管怎,先稟報師長。”其中一人指尖微微發光,正待放出,忽見一團亮光從山頂射出,飛入幾人身前。
一位墨衣男子接過亮光,二人湊近。片刻之後,正身而立,向陳作福道:
“宗主傳訊,命吾二人帶你立刻入宗,入宗後且要心行走,不得喧嘩吵鬧。”
“是,多謝二位仙人。”陳作福拱手一拜。
其中一位墨衣男子叫他踏上飛劍,隨即兩柄飛劍劃一道銀光直衝山頂飛去。
穿過山頂那道朱紅大門,陳作福又回到曾來過的那個玄妙的所在。
祥雲氤氳、瑞彩千條。遠望白雲縹緲間隱隱有五峰聳立,中間各連一道巨大的鎖鏈交匯於一個仙台之上。奇花異草遍布各處,飛禽走獸不勝枚舉。一派仙家景象,自不必。
幾人入門之後便撤下腳下飛劍,兩名墨衣男子各自掏出飛行法器,看了看陳作福,又麵麵相覷。
“我等入的宗門,不可再禦劍飛行,他一個凡人怎去中間的仙台之上?”
“師弟,你那法器頗為不凡,能不能載他上去?”
“不瞞師兄,師弟祭煉那件法器時日尚短,我一人禦使尚且勉強,再多一人怕是不穩當。”
正在兩人為難之際,前方一隻浮台托著一個童子緩緩飛來,一落地,那童子笑眯眯的道:
“辛苦化劍峰兩位師兄,宗主命我前來接引此子入宗殿!”
二人見了童子,臉上的為難之色頓消,紛紛施禮道:
“原來是玉龍童子,有童子在,吾師兄弟二人便放心了。”二人罷,又一拱手,“既然如此,吾二人告辭了。”
童子笑笑向二人稽首,待二人離開後,便一指腳下浮台,讓陳作福踏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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