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二皇子,今怎來了,還有那旁邊之人——”一個儒生有些奇怪。
“那是燕國南邊的一個強大王朝,離氏王朝的貴人,有道體九重的實力,看樣子至少也是一位皇子級人傑。”另一個世家子弟見識頗為廣泛,隨即答到。
“蠻夷之國,安敢來燕都這談詩論道,風花雪月之地,不怕有辱文風嗎?”那名儒衫子弟頓時有些不滿意。
“且兩國數千年的恩怨,為何燕國皇子要犯大禁引離氏王朝的人來這論道飲酒之地。”
“噓,噤聲,你就算清賢山的人也不要隨口亂。”其他幾人急忙捂住他的口鼻。
儒以文犯法,俠以武犯禁。
惹惱了離氏王朝的人可沒有好果子吃!
燕國二皇子本來聽到這些話麵子有些掛不住,想要訓誡立威。
可是那離氏王朝的人卻絲毫不以為意,輕笑道:“燕都長榮街滿風樓果然名不虛傳,連門前一個生都是清賢山高人之徒,我等王朝卻很難遇到像先生這高辭大義,不畏強權的人。”
周圍人一愣,就是那位儒衫長袍的士子麵色一僵,然後心有一絲羞愧。
如此胸襟寬廣之人,與之自己相比,確是自己有些雞肚腸了,於是頓時變得諾諾不敢出聲。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離氏王朝雖不及燕國文武並行,但是也是渴望驕美才的加入。”
“九千年前諸侯征戰,燕太祖以一己之力尋得定鼎神器洛河鍾,然後討伐無道,定鼎山河,開辟萬世之基業,作地之共主,我離氏王朝也是受燕太祖的雄心所影響才得以建立,我對燕太祖也時常懷有敬畏之心啊,祈希望能成就霸業。”
高明,城府極深,眾位諸侯世家子弟頓時感覺這個離氏王朝的人高深莫測起來,把燕國太祖捧得如此之高,站在大義上,以此得到各位世家驕的好感嗎?
並且把自己暗喻為燕太祖,這是要幹什?難道想尋到定鼎神器,征伐四方嗎?
可是眾人又發作不得,別人如此稱讚仰望自家祖宗,難道還要反駁嗎?這不是打燕太祖的臉嗎?
這是一個可與燕國太子媲美的絕代人物,有雄心,並且追求長生之道之誌,卻是不知道未來的燕國如何應對啊,一位老輩人物感歎的想道。
可是,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刻,離氏王朝的皇子來這做什?
不遠處,平遠侯的嫡子眼中精光一閃:“好手段,有俠義之體,卻披儒將之風,此人是大敵,不得不重視。”
人群頓時不在議論紛紛,都安靜的打量著這個談吐舉止溫文爾雅的人。
都道是離氏王朝的人談吐之間粗鄙不堪,不通詩情曲藝,可是這人怎反差如此之大?
二皇子見這模樣,知道不用自己多嘴了,於是微笑的對身旁之人道:“離允太子,請。”
“來者為客,哪有客先主後,二皇子,請。”離允客氣的道。
“哈哈……那就同去。”二皇子與離允一同走進滿風樓前樓。
這不過是一個插曲,看著離氏王朝的太子,冷眼旁觀者有,憤憤不平者有,拍馬結識者亦有。
群星拱月,萬眾注目,兩位實力強大,背後勢力更甚的人被簇擁著走進滿風樓。
走進滿風樓,麵寬闊無比,四周都有彩屏簾帳所遮擋,窗是琉璃窗,地是高山雪木,這,比之外麵更加奢華。
高山雪木,平滑而堅固,有著一種特別的香氣,具備凝神養氣之效,取自燕國南邊,與離氏王朝交界處的終南山,非常稀少珍貴。
“原本以為我已經高看滿風樓這燕都明珠之地,今日一見,還是坐井觀了。”離允此時感歎到,卻不知他所是真是假。
“離兄謬讚了,滿風樓在三國四地都名氣極大,何不好好在這飲酒論道一番。”二皇子微笑的道。
忽然,前方不過幾丈寬的道,一個身穿青玉長袍的美麗女子帶著幾位侍女來到離允麵前。
“兩位貴客,奴家婉,請上樓一敘,一會樓主會親自接待你們。”那名美麗至極的女子輕聲道。
“嗯?既然樓主相邀,敢不答應?”離允道,二皇子也算來過這幾次,早已輕車駕熟,隻是眼神中微微有些詫異。
這蘇婉姑娘可不是什人都能見的,就算是自己也不是每次都能相邀,難道是為了離氏太子?
二皇子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於是與其一起跟隨婉姑娘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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