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青樓隱娘

    夜，慕子瑜和童換上了一身夜行衣，童還因為準備了些藥，耽誤了些許時間。準備好了之後，二人直奔西秦主將所住的街道而去，一路上疾風掠影，誰都沒有開口話。

    過了約半盞茶的時辰，即將到達的時候，二人交換了一下視線，一同飛身上了屋頂，從屋頂上避開了守衛潛入了府內。慕子瑜給童比了一個左右分開的手勢，童會意之後，二人便分開行動，尋找西秦的主將居住的院子。

    慕子瑜這邊潛入了右邊的側院之中，隻見側院的大堂中燈火通明，幾個西秦的將士在其中飲酒作樂，每個人懷中都或多或少抱著一兩個妙齡女子，這些女子看著都不像是青樓女子，有幾個甚至能看出哭的痕跡，在西秦人的臉湊近時，甚至如同風吹的楊柳般瑟瑟發抖。

    慕子瑜看著心下不忍，可也知道自己現今背負的責任不一樣，有的事情即使再不願看到，也隻能暫且按耐下來。否則耽誤了事情起來，可就不是他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事情了。於是他隻能偷摸離開了。

    在經過大堂往右是一個鎖起來的雜物間模樣的屋子，麵隱約還能聽得見啜泣聲，隻見一個女子走了過來，站在窗前勸慰道，“妹妹們，你們就別哭了，事已至此，想著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們這樣不吃不喝的，最終傷害的不還是你們自己？”

    麵的人一聽，哭聲倒是少了，但是隨之而來的，不是對女子所的話有什好的回應，而是謾罵，“你一個青樓出身的賤籍女子，當然和誰睡都一樣，你怎會懂得我們這些好人家的女兒遭受到這種事情的苦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對我們的名聲有礙了，若還要再陪他們飲酒作樂，傳出去豈不是我們是自願委身於這群蠻夷的？你們這些青樓女子，自然是和誰睡都一樣的，可我們不是啊，你知道什？”完，麵的哭聲就更大了。

    外麵的女子扯唇輕嘲，她們還有人可怪，她又能怪誰呢，出身青樓也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啊，最後還是搖搖頭，轉身想走，卻被間傳出來的對話聲刺得個遍體鱗傷。

    隻聽一人，“她能有那好心，過來勸我們？”

    另一人答，“什好心，白了不就是自己不想陪那些蠻夷了，就想著讓我們去唄。”

    “原來是這樣，我娘的果然沒錯，青樓女子就是賤。”

    “總之我們不能聽信她的話，否則我們就完蛋了。”

    那女子在外聽見這些對話，麵帶嘲諷，搖頭離去，一群不知高地厚的笨蛋。正想著，眼前落下來一個人，嚇得她捂住了差點兒尖叫出聲的嘴。見著是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生怕被人瞧見了，趕忙四張望一番，然後把人連拉帶拽的帶進了自己的屋。

    “你是何人？難道也是為了刺殺達爾將軍而來？”女子緊張的問著。

    “也？之前也有人過來刺殺過？你又是誰？”慕子瑜不答反問。

    女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長歎口氣，還是告訴了他，“奴家乃是翠華樓的隱娘，前些日子被前去青樓飲酒作樂的西秦人看上了，帶了回來。奴家乃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何拒絕得了，隻能在這兒苟延殘喘了。這些日子看著來刺殺、救人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可他們大多也都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就連達爾將軍也沒有傳出過任何消息。”

    “那你又為何勸她們從了西秦人？”慕子瑜麵露不悅，語帶指責之意。

    隱娘麵露哀色，捂著胸口，眼眶含淚，“公子也以為奴家想拖她們一起陷入這淤泥？公子可知他們一共抓來多少人，現如今又剩下多少人？她們隻知道有人被叫了出來，又如何得知這些人又有幾人能活？倒還不如委曲求全，求得一條性命苟活於世又有何不可。”

    慕子瑜看著她的神情，看得出來她也是真心，但，“世人總是嚴苛的，即使她們再怎不願，若回去了也是不容於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