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饒命啊!!!”
一間稍稍老舊的房屋之中,銘不凡渾身染血的長在其中,周邊已是躺下幾具破碎的屍體。
心神一動,懷中青靈微微發光,幾道微弱的白氣飄出,飛入銘不凡的手中之中。
也不管眼前這人如何求饒,銘不凡隻為自顧自地抬起手掌來,隻見手心之中便是一條血色花紋長出,像是紋路一般,由手心而出,向著手臂衍生,如今歪歪曲曲的模樣,倒如植物細藤,已經纏繞於手腕之上了。
“大約已經有四寸了吧,這些人的修為真的有些低了,就連書中的靈境初階都未到,比那鬣毛豬林中所遇的那人要弱上太多了,倒如土雞瓦狗一般。”
銘不凡輕聲自語,但是那前麵磕頭的修士卻是眼睜睜的看到了這一切,雖然教派稱之魔教,但他聽聞最可怕的法術也隻是用凡人祭煉法器而已,哪有見過這般直接吸取他人生氣的。
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和那吞人的凶獸沒有什兩樣,心中恐懼越發的彌漫開來。
周圍的一片血腥,再是加上那昏暗的燭光,刺骨的寒意湧來,渾身都是打著顫的。
隻見他腦袋硬是不斷搶地,血液流遍了恐懼的麵龐。
“爺爺,您想知道什,我都可以告訴您,隻求放我一條狗命!!!”
銘不凡長長呼出一口氣來,他的心口也是一陣劇烈跳動,吸取生氣的同時卻也伴隨著一種異樣的感覺,死者的一些死前的情感卻也有些浮現出來,引得銘不凡有些不適。
但是銘不凡最開始之時的痛苦都可以熬過來,如今肉體上的痛苦已經不是他所畏懼的了。
聽到眼前最後一人如此道,銘不凡倒也有些興趣,低下頭來,看來他一眼。
“來聽聽,這一年時日中發生了什?”
那修士一聽,心中有些奇怪,如何會問這種問題,但是心中也是一喜,認為有些活路,便是緊忙道:
“隻要您別殺我,我什都可以的。”
銘不凡眉頭微微一皺,覺得此人廢話有些多了。
那修士心頭一跳,也是看到了,緊忙開口道:
“一年之前,我等跟隨統領與此,又由聖子施展下一些禁錮陣法,再之後我等便是再次狩獵一些前來的正派修士,直到殺了那玄月教七人眾於此,之後一月,又是無數的的玄月教眾趕來,我等利用陣法又是殺了不知多少,在之後,許多散修和別的教派趕來,而巴巫山最後一道禁製大開,聖子便率領著護法幾人入山去了,我等修為低下的便是留於這個凡人鎮中,由新晉的大統領率領,在此震懾一些不自量力的散修,順帶殺掉一些落單的正派修士,而前些時日,傳聞在神山之中,聖子與那玄月聖女相遇,聖子將其重創,但還是讓其逃走,之後便沒有什動靜了。”
一口氣完這般話語,那修士心口也是砰砰的跳著,隻道求一條生路。
銘不凡雙眼微眯,他聽到了聖子二字,其他什事情也隻是微微一過,並不太關心。
“那聖子可叫顧沿?”
修士眼皮一跳,抬頭望去,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泛著血光。
急忙道:“正是如此。”
但是同時心中也倒是覺得麵前這人有些不自量力,竟然對那法力無邊的聖子有殺意。
銘不凡點了點頭,如此便是甚好,雖然不知與其差距多大,但是知道對方與此,自己便是有了機會。
“那”
那修士又是顫顫巍巍的開口出一字。
銘不凡看了他一眼,也知道是什意思,微微點了點頭。
那修士一喜,染血的麵容顯出的是無比醜陋。
心中想到,若是讓他走出這房屋一步,便是發動陣法叫此人死無葬身之地。
隻是剛剛一回頭要向著外邊走去,卻是覺得有什不對。
他發現自己的頭顱卻是硬生生的扭了回來,看著自己鮮紅的後背,有些驚異。
但是還沒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便是見到自己的那句身軀軟軟的倒了下去,最後的一絲目光也隻停留於頭頂的那隻手臂。
銘不凡隨意地將手中頭顱甩去一邊,又是一道白氣飛入手掌之中,那條紅色紋路又長上了一點。
“居然還有陣法,若不是如此問了出來,怕是得遭險。”
銘不凡跨過屍體,將房門微微打開,悄悄走了出去,而後將門帶上。
他覺得殺這些人居然有些簡單了,絲毫沒有記得自己身軀中那般可怕的力量。
鎮中多數房屋皆是明亮,燭火通明。
銘不凡知道,這些人多半沉醉是在酒肉之間。
“這般還稱作修士?為做長生夢?他們還是不配如此的,隻叫我帶他們前去見閻羅,在地獄永生罷。”
銘不凡矗立於微風之中,渾身皆是染著鮮血,濃厚的血腥之氣被風吹走,飄散於這個鎮之中。
宛若又回到了那一夜。
不過殺人者與被殺者之間的角色互換了一番。
“嗯?總感覺有些驚意,不知為何。”
新晉的大統領費化在床鋪隻上怎也無法入眠。
“,我還不信是那趙賜的鬼魂來找我來了”
那張幹瘦的麵孔上露出的了醜陋的笑容,看了看身邊躺著的女子,眼前又是發出光來。
“都想將我做為那無名卒來做那替死鬼,如今看是誰人活了下來,果真,這大統領的位置坐的真是舒服呢。”
然而剛剛完這句話來,心中猛然一跳,一種驚悚之感湧上心頭。
瞬間將頭轉了過去,就見窗外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隻有兩道紅光微微閃動,像是黑暗中的一頭凶獸。
下一刻一道青光一閃。
那費化瞬間將身邊的女子拽起,擋在身前。
血光一閃,兩聲慘叫便起。
隻見那一邊的石壁之上插著一把青色短劍,上麵血光淋淋。
費化捂著肩膀,上麵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露了出來,血液不斷湧出,而擋在麵前的那個女子已經完全死絕,那一箭穿透了她的胸膛。
將這具屍體扔到一邊。
手中瞬間掐起一個印記,口中大喝一聲。
一塊頭顱大的冰晶憑空生出,向著那窗外黑影而去。
同時自己身軀快速騰起,雖然是赤裸模樣,但是卻也顧不得那般多,向著另一邊窗外跳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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