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大人請別管的，是我們拖累了大家！”

    仆從金也作為人質被綁著，無法掙脫，眼含淚水地道，相比較他卑微的生命，如果有生的希望，他更願意給這些幫助他們的人。

    “林弟——”苑博慚愧極了，若不是他太沒用，也不至於隨隨便便就讓人抓了當人質了，好歹也可以反抗下。

    這估計是史上最難選擇的問題了，是自己死還是他人死？大抵沒有這樣一個人會為了別人隨意舍棄自己的性命。

    風遠揚等著他們的回答，並不著急。

    星辰派人聽罷，俱是麵麵相覷，似是沒有遇到過這兩難的選擇，況且烈心丹藥效一過，各個麵布寒霜，難以行動，自保尚且不能，談何救人呢，靈兒昏睡過去，不省人事，韓空還清醒著，卻也沒有解決之策。

    邢捕頭等人聽到這話，也餡入兩難中，如身陷泥潭，越陷越深，恐無脫身之法，一時間，四周壓抑的氣息使每個人都感覺窒息，頭頂似懸有刀刃，在惡魔的獰笑中隨時都會墜落。

    夜色中，沈宸手緊握劍柄，麵色不明，也不知道在思考什，而林歌，在話音落下後也陷入了沉思，感覺就如身在迷霧中，頭腦中不斷地有兩種聲音來回催促她。

    讓這些凡人去死吧，他們哪有你重要？

    不行！不能這做，太殘忍了！

    〔幼崽！幼崽！清醒過來！〕豹離見此，急忙傳音呼喚。

    黑暗中，仿佛眼前出現一道亮光，啊，是離！

    她在幹嘛？為什風遠揚一句話就能讓她心神潰散？

    林歌低著頭，無神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她，清醒過來了！

    “若是選擇自己活，就要背苟且的罵名，若是選擇他人，豈不白白犧牲性命，你，這明顯是在挑撥離間！”林歌為了吸引風遠揚的注意力，如此道。

    剛才，她清醒過來後，與豹離悄悄商定，讓不受人注意的豹離偷偷去襲擊黑衣人，解救人質，然後再進行下一步，什你死他活的，也許是她比較貪心吧，不想做選擇，難道就不能全部活下來嗎？！

    既然人性禁不起考驗，那就由她來解救這些無辜之人，哪怕，哪怕是犧牲性命！

    林歌抬頭，目光直直地看著風遠揚，堅定而又執著，強大的信念，一時間，即便是在黑夜中，也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真刺眼呀。

    ，這快就掙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