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門進到病房，我趕緊上前查看病人的情況，這才幾不見，疣子從半透明變得幾乎全透明了，麵黑色的東西更加活躍，看起來像即將孵化的蝌蚪。醫生護士已經被薑夫人敲打過了，這次再見到，對我們態度恭敬了不少。

    “不好意思，大夫，還得麻煩你聽我安排。一會兒不管發生什，我不讓你動，你千萬別動。我一旦開始搶救，請你你最快的速度去挽救病人的生命——我隻能把這些東西搞出來，但救人，還是得你們專業人士上。”不管薑夫人是怎對人家的，我們對於專業的醫護人員，總是要尊敬有加的。

    看見我們態度謙和，幾個醫生護士紛紛表示配合。

    我們幾個沉默著把儀器連在病人身上，打開電腦，聯調完畢，確認沒有問題後，也不挑剔，靠著牆把腦袋放在膝蓋上，能睡一會兒算一會兒。

    “阿一，做完這單，咱放個假吧，這比寫十個程序都累。”老呂眼窩深陷，眼珠子卻鼓著。

    “肯定要放假的。我也快扛不住了。”

    “不知道能掙多少錢，簡直是用命換錢啊。”阿利還在惦記這事兒。

    “放心吧，蘇凱出馬，少要不了的。”我安撫阿利，總不能對他，蘇凱對孔家恨之入骨，隻要能咬一口，必然要見到骨頭。

    薑夫人不肯去睡，執意要和我們在一起，到底是大戶人家，如此辛苦的熬夜，她依舊腰板挺直的坐在沙發上，儀態端莊，一絲一毫的倦怠都沒有露出，看這樣子，坐到明依舊容顏整齊，發絲都不會亂一根。

    我閉上眼，問智腦：“如果沒抓住，會有什後果。”

    “不堪設想，無法假設。我們，沒有退路，沒有如果。”智腦異常沉重，在虛空中用粗大的字體，慢慢打出這行字，如一座山壓在我心頭。抹把臉，我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睡一會兒，確保自己還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