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我木著一張臉，毫無表情的那幾家房地產公司競標方案的上半部分發了過去。頹然的倒在椅子上，內心一片廢墟。事情的後續是注定的，而我現在做的，不過是把拚圖一塊塊湊回去，無論如何，拚圖的最終圖案，是不會改變的。

    我入侵了工作室入門處的監控視頻頭，親眼看到了蘇凱和我告別那夜，把醉醺醺的我抱回來，又放到沙發上親切話別的情況，心酸甜蜜哀傷……和尷尬。視頻我那花癡的樣子簡直讓自己的臉都丟到外太空。我捂捂眼睛，決定不再看了，轉去監控孔龍和蘇凱的通話。

    夜風中，蘇凱駕著車，神色自若的和孔龍通話：“好啊，就怕你不敢見我。郊區那棟別墅我知道……什龍潭虎穴我沒見過，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傷害也不差這點……”掛了電話，蘇凱一腳油門，車子轟隆作響，朝著城外高速路上開去。

    孔龍坐在老板椅後麵，指著幾個馬仔下著命令：“一會兒進門就用麻醉槍射他，然後把他捆上，別弄傷了。你們兩個看著他。還有你，去去去，去那個工作室樓下做好監控，看他們幾個都到齊了，發條消息；你，去監控那個漂亮妞，先嚇唬嚇唬她；還有你，到卡車上候著去，別老玩手機，玩的沒電耽誤事兒，到時候聽老三的信號。”

    幾個馬仔領命剛要走，其中一個又被孔龍喊住：“你們先走，你留下來，還有兩句話。”等到人走空了，孔龍臉色狠厲的：“撞狠點，把他們幾個都撞到最深的山溝去，別留活口。弄完了，你開卡車貨箱的摩托離開。護照簽證機票都給你弄好了，到了那有人接你，先黑下來。能回來的時候自然讓你回來。聽見了嗎？事情辦不利落，這輩子你就黑在那老老實實刷碗吧。”威逼利誘一番，這才放了馬仔離去。

    轉眼亮，大家照常來到工作室，就見我在屏幕前臉色突然大變，然後就催著眾人急急忙忙的要走。片刻後，眾人離去。我也趕緊出門。

    來到熟悉的地方，和記憶中冰冷陰暗毫無生氣不用，此刻陽光明媚，充滿了生氣，阿利桌子上剛泡的綠茶還冒著熱氣，清冽的香氣撲鼻，白的手辦，柳潔的零食，大黃的可樂……這一切讓我幾乎陷入恍惚，到底什是真實什是夢境？

    “一號，請你快點開始。”智腦焦急的催促。

    我甩甩頭，把不合時宜的感情驅逐出腦海，用虹膜開了臥室的門，一切如故，沒覺得哪有什裂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