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瑤不再多想，一路跟他往走。

    療養院的院長親自把他們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就是這了，冀先生。”

    “恩。”冀南秦微微頷首。

    “冀先生如果有什需要，可以直接叫我，我就在外麵。”

    於是墨書瑤就知道冀南秦和這家療養院有淵源，院長對他似乎都十分客氣。

    門打開，頓時一股異味傳來，冀南秦嫌棄地皺了皺眉。

    墨書瑤也聞到了，同樣有些受不了。

    “你有什想問的，就問他。”冀南秦說。

    “他”墨書瑤看過去。

    房間的光線很足，她立馬就看到了待在房間的人的長相。

    “李成中”墨書瑤疑惑地問道。

    “就是他。”

    墨書瑤記得李成中，是因為他是其中那部電視劇的投資方，對方小柔起了主意，結果方小柔不從，他找人在酒店傷害方小柔。

    事情一出，她就從a市到影視城，並且讓人抓住李成中。

    後來還沒來得及問出什，冀南秦打電話來非要她回a市，也就是在a市，她被徐紫嫣的人綁住，被關的後麵幾天，都會聽到冀崇燁猶如夢魘般的聲音。

    就是因為那六天，才引發了後麵她跟冀南秦的糾纏。

    這個李成中，她記得，印象還很深刻。

    “我的人查到他是南庭國際旗下的一個職員，是你的手下。”墨書瑤看向冀南秦。

    “他是被人安排進來的，若不是酒店那件事，我發現不了他。”

    “所以他是誰的人”

    “冀崇燁。”冀南秦已經經過深入調查，“在冀島被打撈上來的贗品，冀城中一家改名換姓來到a市，卻一夜之間踏入中產階級，影視投資人，銷售主管，酒店客房經理，這一路，他走的倒是穩。”

    “那早開始，冀崇燁就已經策劃”墨書瑤不由得感歎冀崇燁真是好大的手筆。

    “或許更早，而且不止他一個。”如李成中這般行事張揚的，一般都是冀崇燁拿來奪人眼球的炮灰，隻為了掩飾他在暗處的行為。

    “你知道我想問什”墨書瑤疑惑。

    冀南秦說“當時我打電話讓你回a市，把你正式介紹給冀家其他人，後來轉眼你不見蹤影，我找過你，也去影視城找過，他就是我在你下榻的那家酒店房間找到的，把人帶走後，我就將他放入了療養院，為了出去，他說過不少事，有你感興趣的。”

    “把他帶到外麵，我要問他一點事。”冀南秦對等候在一旁的院長說道。

    “好的。”

    另外一間幹淨整潔的房間，冀南秦和墨書瑤坐在椅子上，看著被打理幹淨的李成中被帶進來。

    院長體貼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長時間被關在這，接觸到的都不是正常人，李成中也開始變得不正常。

    一個正常人和一群瘋子待在一起，他在瘋子的眼中就是瘋子，而瘋子是正常人。

    所以為了變成“正常人”，正常人也開始變成瘋子。

    李成中就是這樣，他的變化是潛移默化的，如果再過段時間，見不見得到這樣神誌還算清醒的李成中，誰都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