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久念成牢(129)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弄清淺 本章:第410章 久念成牢(129)

    顧如歸眼底的深情讓阿紓有一瞬的迷惑,但不過數秒就恢複如初。》し

    她沉默了一會,回答他:“不願意。”

    感受到顧如歸扣著她的手指倏然收緊,她苦笑道:“顧如歸,我不願意。好多話在當初是一個模樣,在今日又是另外一個模樣,誰的心沒有過那一個人,就好像你心住過微微,我心或許也曾停留過黎煜,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如不提。”

    否則難受地隻有她自己,所以她不願意,並不是因為賭氣,而是想對過去釋懷。

    黎煜醢?

    這個名字讓顧如歸無端地發堵,剛才的所有篤定瞬間土崩瓦解。

    因為他不知道,當初他昏迷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事情。

    幾個月的時間,看起來很短,其實卻長到足夠移情別戀緹。

    拋卻黎煜的喜好不,顧如歸不得不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沈紓若是真的對她動了心思,倒也無可厚非。

    她得對,誰的心沒有住過那一個人,也沒有誰規定一個人必須對另一個人從一而終。

    曾經,就連他的“死亡”都沒有被磨滅的感情,卻在他決絕想要放棄她的那些日子,終是被她丟棄了。

    而他,也弄丟了她。

    顧如歸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因為當初必死無疑的自己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讓她憎恨,總好過讓她抱著微末的愛情記憶過下半輩子。

    因為他比誰都了解,阿紓是個多執著的人,憎恨或許會給她帶來一時的痛苦,但是時過境遷後總歸會釋懷,可是愛,卻是銘刻於心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斷了自己後路的同時也斷了她的後路,可是他沒料到會在馮重身上發生變數,也低估了沈紓的執著。

    有一個詞得好,叫做執迷不悔,沈紓把這四個字詮釋得可算淋漓盡致。

    顧如歸記得,妹妹笙歌青春懵懂的時候,曾經親眼目睹了一個婦女艱難產子的過程,那時候她嚇得臉色發白,抱著他的手臂念叨著,她要很愛很愛一個人,才願意為她生兒育女,因為實在太疼了,若是沒有心中的那份愛意,她怕是承受不了那樣的疼痛。

    後來,他也漸漸明白,愛和疼是相互的,喜歡不會疼,愛卻會帶來綿長的疼痛,但是痛之間卻並帶著快樂,讓人沉迷其中。

    可沈紓懷上沈念的時候,對他隻有滿腹的怨恨,她身敗名裂,她眾叛親離,甚至為了這個唯一能救他的孩子幾乎喪命。

    可那時候,他帶給她的隻有滿腔的怨恨,又是什消弭了她的疼痛?

    他的傻姑娘啊……

    她不願意聽,因為有些話遲了這多年,確然已毫無價值。

    他不管她的心為誰短暫停留過,但是此生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他已經把她弄丟了一次,所以這一次他想好好地擁抱她,還有念念,這個出世目的明確的女兒,最終還是成了他們之間維係的紐帶。

    沈紓總是怨他拿念念來脅迫她,可隻有顧如歸明白,他不過是害怕除卻念念之外,他在她心底不再有一分重量。

    她眼底的厭惡讓他害怕,無動於衷更讓他害怕……

    可是縱使沈紓再如何撇清二人的關係,他也不打算放開她了,她疼,他便跟她一起受著。

    她快樂……

    她快樂,那該有多好?

    想至此,顧如歸反手摟住阿紓的腰身,把她更緊地往自己的身上貼去,神色微慟地開口:“沈紓,我知道我罪不可赦,但是殺人犯尚且還有辯駁權,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至少不要這輕易地判了我死刑好不好?”

    阿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如歸,在她的印象,他是之驕子,是商業精英,是萬千青城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他永遠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何曾有過這樣低聲下氣的模樣。

    她抬頭怔怔地看著他熟悉而又陌生的眉眼,漸漸與她記憶中的少年融成了一處,阿紓聽見自己顫顫開口:“顧如歸,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是沈紓,是那個永遠站在最謙卑的位置仰望著他的沈紓。

    沒有微微的美貌,沒有微微的善解人意,有的隻是一腔愚蠢的執著。

    顧如歸將她的身體更細密地往自己身上貼,“傻姑娘,我怎會不知道你是誰,我比任何時候都知道你是誰,沈紓,我不是意亂情迷……”

    他頓了頓,嘴角揚起的笑容好似三月的煙花那般璀璨,“沈紓,我愛你。”

    腦袋“轟”地一聲炸開,阿紓從來沒有想過顧如歸也能把情話得如此動聽,無論他話語的真實性,但是她能清楚地看見他話的時候,眼底滿滿都是她的樣子。

    或驚愕,或呆怔,或不可置信……

    都是她!

    真好……

    這是阿紓心底閃過的唯一念頭,心底有股蜜意從深處蔓延開來,逐漸席卷了全身。

    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剛才悶聲不吭承受了她惶恐一刀的男人,終究再一次讓她的心波瀾起伏。

    阿紓總不愛了,但是她忘記了即使心底已是死水微漾,但隻要顧如歸輕輕攪動,那灘死水就開始碧波蕩漾。

    她曾經,那愛他啊……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她知道自己的眼底必然水光閃動,否則顧如歸越來越靠近的臉龐,怎會那朦朧?

    朦朧得好像漂浮在遙遠的際,讓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夢還是在現實。

    她貼在他光果胸膛上的五指緊張地微微蜷起,感受著顧如歸漸近的鼻息溫熱地灑滿全臉。

    她與顧如歸之間的親密,初始是她的試探,後麵是被迫地承受。

    可這一次,她想認真感受他,感受他給自己帶來的悸動,欣喜,亦或是疼痛。

    阿紓想,或許她的心已經有答案了,隻是它們還不夠鮮明,所以一直未能夠嶄露頭角。

    “咳、咳。”

    當四片明朗的雙唇即將貼到一處的時候,突然有道不應景的幹咳聲響起,打破了這微醺的氣氛。

    阿紓臉色一燒,連忙從顧如歸的懷跳了出來,與此同此,顧如歸掀了一邊的薄毯蓋上她隻著睡衣的身子後,這才麵色陰鷙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始作俑者,眼角發涼道:“學老師沒教過你,進來前要先敲門嗎?”

    馮重無辜地摸了摸鼻頭,“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傷勢?況且,你們又沒關門,誰能想到麵的戰況會這‘激烈’!”

    他特地咬長了末尾二字,話間目光曖|昧地睇了眼用薄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阿紓。

    馮重似乎覺得還沒夠,站在門口饒有興致地問:“請問我可以進來了嗎?還是要先回避一下,等你們收拾好戰況……”

    麵對他的調侃,阿紓臊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迅速地扔了一句“我去換衣服”後,便裹著毯子,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回房間了。

    馮重看了眼她慌亂的背影,腦中不由浮現出四個字,欲蓋彌彰!

    渾身忽然一陣涼颼颼的,他注意到顧如歸陰鷙的視線,拎著藥箱聳了聳肩膀無謂地走近,“看一眼而已,又不會少幾斤肉,有本事就把她直接把她變成你專屬的。”

    這話戳到顧如歸的痛處,原本因為好事被打斷的他臉色愈發陰沉,“怎來得這快?”

    馮重唉聲歎氣了一聲後,把手中的藥箱放下,“誰叫我生勞碌命?剛照顧好女兒,老子就又出現問題了,我這不還沒趕得及回家喝口水,就開車過來了。”

    聽他提及沈念,顧如歸瞳孔一縮,身體也忍不住微微前傾了些,“念念怎了?”

    “這不相信我?”馮重沒好氣地回了一聲後,挑眉看了眼房間的方向,問:“這是和好了?”

    他這樣的態度,就明沈念的病情還在掌握之內。

    顧如歸鬆了口氣,回了他一句:“關你屁事!”

    “嘖嘖,那就是還沒搞定了。”馮重一邊往外拿著繃帶和外傷用藥,一邊慢悠悠地開口,“按我,這也怨不得我,沈紓打電話給我的時候緊張兮兮的,讓我以為已經你半死不活了,為此我在路上還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不就是擔心我還沒趕到你就給掛了把我半生醫名都毀了,好不容易找到這,看到門沒關我自然推進來了,哪料到剛巧就打斷了你們的好事?”

    顧如歸看著他不緊不緩的動作,冷嗤:“看到我沒有半死不活,你似乎很遺憾?”

    馮重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是有那一點遺憾,但是更多還是慶幸,因為總算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顧如歸嘴角抽了抽,沒有再理會他。

    馮重走到他麵前,“把傷口給我看下。”

    顧如歸偏過身子,把傷口暴露在他麵前,沈紓的簡單處理做得不錯,傷口上的血已經基本止住了,但馮重看到傷口的時候還是不免吃了一驚,“這大的傷口,怎弄的?”

    顧如歸蹙了蹙眉,“你管那多?”

    “我是醫生,問清楚病情的來龍去脈不是很正常?”馮重冷哼了一聲,踢了踢掉到茶幾下那把沒來得及撿起的帶血水果刀,問:“不用想,這大概就是‘凶器’吧?沈紓做的?”

    顧如歸不答,但是他的態度已經是默認了。

    馮重又是“嘖嘖”兩聲,一邊給傷口消炎一邊感慨道:“要我,沈紓還真的下得去狠手,不過她應該把刀子往右偏那幾公分,那就真的應了那句在心口上紮一刀的話,在我看來,這樣對你們來比較應景。”

    顧如歸涼涼地睇了他一眼,“少幾句話你會死?”

    “嘴巴長在我嘴,你管得著?”

    “聒噪!”

    馮重手下的力道驀地一重,成功惹來了顧如歸的一陣抽氣聲。

    望著顧如歸陰沉地滴得出水的臉色,他幽幽道:“不好意思,手一下子沒有住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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