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山公園離白老家不遠,幾分鍾的路程。
正想著,便到了白老家。
白老爺子有意給屋內做飯的老伴一個驚喜,此時隻是輕聲領了白晚進門,沒有做聲。
門前垂楊柳,院內有花香,這院子倒是和四年前一樣,未曾改變。
恰一陣秋風襲來,帶來被雨水衝散大半的花香,花香清淡怡人,一如過去,隻物是人已非。
白晚長袖內的纖纖十指攥緊了袖內薄襯,腳步緩下來,胸腔一緊,便淚垂了眼睫。
忽的想起蕭景鴻剛剛的話。
“你還當你是那個蘇家父子捧在掌心的蘇家阿晚?”
心尖陡然發涼。
不是了,早便不是了。
自爺爺去後,大伯一家的覬覦之心便再不曾遮掩,可笑她爸爸一生善意施盡,卻落得這般下場。
罷了罷了。
本就算不得門當戶對,她又怎能期求有個好未來。
盼隻盼以後,莫要恨自己才好。
隻是想起幾日前的豪言壯語,默默羞紅了臉,自己實在是……太異想開了。
想了想,白晚突然笑開,眉如遠山青黛,源遠悠長。
“白爺爺哦,你們什時候回來的?”
“還不到一月。”
正著,到了門口,白老爺子即刻揚高了聲調,衝屋內歡喜道“老婆子,你看看誰來啦!”
“誰呀!”
應聲而出的是一素白婆婆,麵相慈善,見得來人,不由一愣,隨即眸中有欣喜之色蕩漾開來。
“阿晚!”
“奶奶。”白晚也歡喜的喚,眸中已閃過歡喜的淚意。
然還不等白晚再進一步,白奶奶便指著她身上的衣服叫了起來,氣呼呼的“怎回事,淋成這樣?沒打傘哪?誒喲!可氣死人!”著便滿目心疼的領她進去換衣服。
白晚莞爾一笑,奶奶便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著氣死人,手上卻急慌慌找換洗衣服。
隻家換洗衣服是有的,卻不大適合白晚這樣的姑娘穿。
是以當白晚換好衣服出來時,白奶奶便又立了一雙鳳目,歎氣,暗暗想著要不要給丫頭買身衣服,讓一青春妙齡的姑娘穿她這老婆子的衣服,虧自己想的出來。
但其實白晚穿上她的衣服雖不大合身,卻獨穿出一份複古的氣質來,也不顯老的。
在白晚看來,便是好的不得了。
她親奶奶的影像自她記事起便不大清晰,約是走的太早。而後來遇上白家奶奶,自便對她極好,算是彌補了她一份愛。
白晚是拿她當親奶奶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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