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蕭景鴻抓住她的手,狠狠一攥,“阿晚,我們去民政局吧。”
“什?”白晚挑了眉,怔怔的看他。
青年對上她的眼睛,漂亮的鳳眼閃著認真與堅定,“阿晚,我們去領證。”
完,也不待白晚發言,便鬆了手轉了頭認真開車,車速飛快。
於是白晚不可思議了,瞪大了杏眸,“蕭景鴻你知道你在什嗎?”
“沒有錯。”青年目不斜視,專心開車,“我知道你帶了戶口本。”
“所以呢?”
“幸好我也帶了。”
白晚抽了眼角,“你隨身帶戶口本?”
“不是。”蕭景鴻聞言有些鬱悶,有些心虛,“我這不是防患於未然嘛?”
白晚淡笑,不再話,眉眼的溫意涼去許多。
防患未然,防誰的未然?
梁玉的,還是自己的?
這是個開放題,答案自擬,白晚卻寧願相信他是在防自己的未然。這樣的話,還可以自欺欺人他隻是時時刻刻對自己沒有安全感。
倘若是梁玉,那,何其悲哀。
她幼時被母親耳提命麵要做了上敬公婆下疼老公的賢妻良母,而如今,未來的婆婆嫌棄自己家世,未來的公公卻幹脆給自己拉來一勁敵。
所以,嫁是不嫁?
隻是,蕭景鴻是不允許她考慮的。三下五除二在行李箱中亂扒一通終於找出蘇家戶口本,喜的眉眼生溫,下一刻在白晚抽搐的眼光中自黑色西裝布兜掏出一紅本本,兩本湊到一起,一個姓蕭,一個姓蘇,於是,笑意愈發顯眼。
“阿晚,我是如此歡喜。”
青年將紅本本珍而重之的放到布兜,輕掀了殷紅的薄唇,手下輕輕抓住她白皙的手掌,對齊,斜扣,十指相扣。
多契合,多幸福,同來這同樣目的的人一般歡喜,一般幸福,一般感歎,一般暗自垂喜。
“哢嚓。”
一聲,相片掉落,相片上男女郎才女貌,微微一笑,無邊契合,無邊歡樂。
蕭景鴻手捧著新得的紅本本,笑傻了般,“阿晚阿晚,你看我們多有夫妻相。”
白晚遲疑著,最終,微笑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我們是底下最有夫妻相的人。”
青年便笑的愈發歡喜,“阿晚阿晚,我從沒像此刻一樣覺得自己愛你至深。”
白晚愣住了,眼淚在眼中打轉,卻始終不下來,終於,她努力再努力,勾起一個笑容,“蕭景鴻你是以前都不怎愛我的嗎?”
那我怎辦,承載著你忽有忽無的愛,苟延殘喘,自欺欺人。
青年也笑了,白皙的手指捏上她的臉頰,不無寵溺,“不,我以前也是如此愛你,隻是今後,會愛你更多。”
會的,愛你更多。
很愛很愛你。
於是,在眸中打轉的淚花終於掉了下來,女子一瞬間哭的泣不成聲,淚流成河。
景鴻景鴻,那你可一定要記得你的話,並嚴格遵守,以後,會很愛很愛我,愛我更多。
不然,在這場我一廂情願陣卻不被人承認的婚姻,我不知道,我會有多大的耐心去消受白眼,去消受嘲諷,然後,耐心終於轉化為無,隻剩一腔化為無限怨氣的愛情,殘缺凋零。
女子哭的實在傷心,蹲在地上,捂住了唇也擋不
出喉間發出的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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