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片墓地,師父盤腿坐在大槐樹下,指揮我先把周圍的柏樹叢挖掉。
我二話不,拿起羊角鎬就開始挖。
柏樹長得非常慢,這幾叢柏樹雖然已經種下幾十年了,但樹幹最粗的也才跟我胳膊差不多。柏樹根也不深,但煩人的是土石頭太多,鎬頭一不心就碰上石頭,不一會兒就把我雙手給震得發麻。偶爾遇到幾塊大家夥,我還得換上撬杠,使足吃奶的力氣把它們撬出來……
等到幾叢柏樹全部挖完,我已經累得渾身快散架了,呼哧大喘著直接往地上一躺,就不想動了。
但師父她老人家倒好,優哉遊哉的坐在那,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又開始讓我栽樹!
沒辦法,等氣喘勻一些,我隻得吭哧著爬起來,把扛來的七棵桃樹苗種上。好在不用另外挖坑,直接種在挖掉柏樹的坑就行,讓我省了不少力氣。
樹種好以後,我摩挲著手心的水泡,有氣無力的問:“師父呀,我知道桃木可以辟邪,可這桃樹苗這,頂什用?你總不會要等這些桃樹長大才行動吧?”
沒想到,師父竟然點頭道:“沒錯!”
“啊?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啊?你不是,這些墳的僵屍已經快成型了嗎?”我不敢置信的問。
卻見師父微微一笑,並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慢悠悠的站起身來,拿著一根桃木棍在地上來回畫了起來。大半夜的,雖然我拿了手電筒,卻也看不清她在畫什東西,隻隱約感覺好像是個法陣。
隻是她畫的範圍非常大,不光把七棵桃樹苗全部涵蓋在內,還繞著周圍畫了個直徑十幾米的大圈。
等圈子畫完,師父重新回到大槐樹下,然後把桃木棍猛地朝地下一戳。隨著她把法力往桃木棍上一摧,一團耀眼的金光順著桃木棍湧入地麵,然後沿著她之前畫在地上的線條,迅速往周圍蔓延。
頃刻間,一個線條繁複的金色法陣就基本顯現了出來,等到最外麵那個大圈也注滿法力後,師父叱喝一聲,握著桃木棍慢慢逆時針旋轉。
而整個法陣也隨著她的動作,慢慢轉動了起來,不同的是,整個大法陣旋轉方向呈逆時針,而圍繞在七棵桃樹苗周圍的七個法陣,卻在大法陣中逆向轉動。
至於為什這樣,我就完全不清楚了,對於這個大陣我可謂是一竅不通,所以除了仔細觀察之外,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攪到師父……
法陣轉了一整圈之後,師父忽然鬆開了手,然後隻聽“嗡”的一聲,最外麵那個大圈和法陣中心——也就是桃木棍周圍——同時變成了墨綠色,然後,內圈的綠色往外湧、外圈往內湧,眨眼間整個金色法陣就完全變成了綠色。
這時,師父再次握住桃木棍,開始順時針旋轉。七個法陣立刻跟著逆時針轉了起來,然後一道道綠光像潮水一樣,朝法陣內的桃樹苗湧去。
吸收了綠光的桃樹苗,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抽芽生長起來!
大大法陣這次沒有轉動,而是隨著綠光不斷湧入法陣內,慢慢又開始恢複金色。等到大法陣徹底變成亮金色後,綠光也被桃樹苗完全吸收幹淨了——哦,現在已經不再是桃樹苗,而是七棵水桶粗、兩丈多高的大桃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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