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完已是戌時。

    想起和大衍布行的約定，昑曄叫上昌申和呈康，一起前往冬叔的住處。他們兩家離得不算遠，走路不到一刻鍾。

    夜晚的月支城很安靜，沿路一些院子透出昏黃的燈光，路過家門時隱隱約約能聽見麵傳出的些許聲音。

    一些人的家養了狗，聽見有人經過低低的吠上幾聲。

    路上走在安靜處，昑曄對昌申說，“我想了想，早上的事雖然看見我們的人不多，但方家隻要花力氣查，還是有可能查出線索。所以我們這幾日都要小心。尤其是你，方家一定會盯上你，最好先避一避。”

    “怎避”昌申不解。

    “接下來我們盡量少聯係，就算見麵，也要確認沒有人跟蹤。另外不要到我家也不要去工地，我打算讓你先去管做衣服的事情，這件事我們不能完全交給大衍的人去做，自己也要掌握合作的裁縫鋪。不然這件事以後就全落他們手了。”

    昌申聽了說了聲好，他聽呈康說過和大衍布行達成的合作。

    等一個行人過去後，昑曄繼續說，“晚上我們先一起去談，以後你可以自己去找那些裁縫鋪去說。還有去看看鄔記布行附近有沒有可以租的店鋪，租下來以後賣衣服。接下來你隻要不讓方家找到把柄，就算他們懷疑你，也沒有證據。不過以後路上要小心，別讓人給綁了。我有點擔心他們狗急跳牆。”

    “嗯。”昌申答應了一聲，隨後又問，“你剛才說狗急跳牆是什意思，你見過狗跳牆”

    昑曄哭笑不得，估計這成語這會兒還沒出來呢，隻好說，“我以前聽人說過狗急了會跳牆，人急了還咬人呢。方家要是急了，沒準幹出什事來。”

    “這倒是，估計今日這一鬧，方家是真急了。”呈康在一旁說。吃飯時伍柏和伍椒又把方家的事說了一遍，所以他們都知道了。

    昌申就說，“行，我會小心的，你們也要小心點。”

    “還是早點把方家給滅了，否則整日提心吊膽的，這日子怎過。”呈康咬了咬牙。

    “別忘了還有鄔家，會咬人的狗不叫，鄔家現在不動聲色，沒準也在查呢。”昑曄提醒他們。

    “你對狗倒是知道的挺多。”昌申說。

    “”

    昑曄無語。

    “你是不是喜歡狗，我以後給你弄一條小狗，要不要”呈康也拿狗說事。

    “要養你自己養。”昑曄沒好氣的說。

    看來以後還是少說狗的事。

    呈康和昌申都笑了。

    難得見昑曄吃癟，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笑一笑他。

    這時已經快到那屋子了。

    冬叔早已在等著他，聽見有人敲門，就起身出來準備相迎。

    見到昑曄就說，“我下午就派人過去和他們約好了，這會兒應該在家等著我們。”

    “那就早點去吧。”昑曄就不打算落坐了。

    “行，我們這就去。坐馬車去快一點。”冬叔讓人把早準備好的馬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