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_hien
“唔……”
輕微的震動令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雪白花板,後腦所感受到的則是莫名熟悉的柔軟。
“姬乃,醒了嗎?”
一張臉闖進了視線——這不太確切,其實是被兩個巨大肉球阻擋住的半張臉而已。
雖然本能地感到了些許不爽,但是第一時間把握到飛鳥的存在還是給我帶來了莫大的安全感。
“飛鳥……這是哪?”
我帶著一絲遺憾和不舍離開了飛鳥的大腿,掙紮著爬起身環顧四周。
以純白為基調的色彩和簡單的室內裝潢,差點勾起我對於病房的痛苦回憶。然而仔細觀察之下,這明顯比那個接近死亡的場所要有生氣的多。沒有那種令人全身發冷的氣氛,裝飾滿是匠心的家具也與冰冷的基色不同,給人溫暖的感覺。
在我身下的是一張床鋪,同樣是雪白的被單與枕頭,卻一點也沒有醫院病床那種冷硬的觸感——當然比起飛鳥大腿的溫軟還是差了足足一光年就是了。隻不過明明有枕頭,飛鳥還跪坐在床上給我當膝枕這點令我萬分不解。
“這是薔薇十字會的私人飛機的樣子。”
飛鳥一點也不多餘地老實回答了我的問題。
原來是飛機上,怪不得有股微妙的浮遊感。起來,房間的窗子也是像船艙一樣的圓窗,與普通的窗戶完全不同。窗外的景色,也是一片碧藍的空加上白色的雲霧。
…………
飛機上?好像有點跳躍。我不禁開始搜索自己的記憶,隨之而來的輕微暈眩令我捂住腦袋微微呻吟起來。
“怎了姬乃,有哪不舒服嗎?”
飛鳥立刻急切地靠過來。
“沒事,應該隻是睡太久了有些發暈吧。”
我揉揉太陽穴令自己清醒,同時繼續回想。
收拾東西離開早川家,擺出假笑地應付戴維老頭這些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與父親還有步和清美她們告別時候的酸楚還在我心中回蕩,然後伊莉娜開車將我們一行人送到據是薔薇十字會停放私人飛機的地方……我的記憶似乎就到此為止了。
“從上車以後就開始睡,怎叫都叫不醒,你這是準備向考拉靠攏嗎?”
“囉嗦,隻不過是消耗太大累了而已啦!”
真是的,飛鳥這是跟誰學的,嘴巴這毒……好像包括我在內有不少備選項呢,還是別深究這件事為好。
等等,不對。
剛才那個根本不是飛鳥的聲音吧。
這根本聽不出是從哪發出的聲音應該是——
我急忙轉動視線搜尋,終於在床鋪的一角發現了懶洋洋蜷成一團的露娜。
“你竟然跟來了啊!”
“我當然要跟來。而且你一定也有問題想要問我吧?”
“那是當然的了。”
雖然反射性地吐槽了,但露娜會跟我們一起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已經在預料之中。
畢竟她與我們命運的關聯,很可能比我察知到的還要深刻。
“別這激動嘛,你應該感謝我才對。飛鳥的膝枕可是我的主意,是我告訴她這的枕頭這硬你肯定睡不慣,用大腿來枕會更舒服一些的。”
“是,是嗎?你可真是多事啊。”
就算撕爛嘴我也不會出一聲謝,出於各種原因。
“?”
飛鳥照例一臉困惑地歪著頭。看樣子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被玩弄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一方麵是驅散這奇怪的空氣,另一方麵是騰出點時間來整理思緒,“飛鳥,從上車之後到這沒什異常吧?”
“嗯……異常嗎?應該沒有吧。”
飛鳥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
對她來,異常大概就是暴力襲擊之類的事情了。仔細想想兩人都好好地在這,問她這問題似乎也沒什意義。於是我將視線轉向了露娜。
“別看我,我跟你一樣也睡著了。不得不早川家專車的坐墊真是舒服呢,又軟又暖和。”
“喂!”
真可惡,連伸懶腰打哈欠的動作都這可愛,愈發令人火大了。
還有這家夥,明明自己也睡著了竟然還好意思別人。
貓真是不講道理的生物。雖然這家夥是否真的可以稱之為“貓”還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哦對了,戴維會長等姬乃醒過來通知他一下,似乎有話跟你的樣子。”
“是嗎?”
臭老頭找我有什事?
一般來講多半是關於今後的生活吧。可我潛意識之中總覺得他有什企圖。
或許是因為第一印象的關係,就如同我對飛鳥的那樣,那個臭老頭全身上下都是可疑的地方。雖然表麵上不會翻臉,內心還是把他當做敵人來警惕比較好。
不過現在要考慮的並不是這個。
“一會兒再吧。現在要先解決露娜的問題。”
“露娜……有什問題嗎?”
“你啊。”
我重重歎了口氣。現在再從頭跟飛鳥解釋也蠻蠢的,盤問露娜的時候盡量淺顯易懂一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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