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回來幹嘛?不用去工地嗎?”我媽沒好氣的道。
我邊下樓梯邊回道:“那個工地已經結束了,等下有個活就在咱們村。”
我媽聽我這便也沒再什,隻是道:“中午吃什?”
“隨便吧,我估計很快得走了,回來再吃。”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發現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十一點多了,離跟王鍇約定的時間隻有半個多時了,反正也沒什事,我便走下樓抱起兒子道:“你今在學校學了什啊?”
“公雞的公,寶貝的寶。”
我很是無語,這個寶貝的寶還有公雞的公,兒子開學的時候就是教的這兩個。我假裝不高興的道:“你是不是上課偷看熊出沒啊,寶貝的寶跟公雞的公,你們開學的時候不是已經教過了嗎?”
兒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老師外麵風大,讓我們在教室看熊出沒的。”
跟兒子玩了一會兒,王鍇的電話也就打過來了:“我們還有十分鍾就到了,你到了嗎?”
我放下兒子,跟老媽了一聲,便拿著手套出門了。
要卸瓷磚的是我們村李樹根家,他家今年剛翻建,這會兒正要裝修。我到的時候李樹根正跟她兒媳婦張雪兒在那吃午飯,見我過來便跟我打招呼道:“吃了嗎?”
我搖頭笑道:“還沒,來你家卸車瓷磚就回去吃。”
張雪兒有些驚訝的問道:“你現在在賣瓷磚嗎?”這張雪兒剛好是我老婆的同學,去過我們家,因此我們也算是認識。
我回道:“我隻是過來幫忙卸車的。”
然後,張雪兒就一臉驚訝的道:“我記得李心靈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才生啊!”
大學畢業不能幹苦力,這幾乎是村人的共識,這張雪兒不知道我在工地上做工,估計是老婆覺得沒麵子,沒告訴她。
不過對於麵子上的事,我卻看得很開,我憑雙手吃飯,不偷不搶,即使賺的再少,也沒什見不得人的,因此並不算尷尬。不過李樹根和張雪兒的態度卻明顯有些變化。張雪兒有些無語的你可別什錢都賺,留點給別人。李樹根,你怎不去你爸的工地幫忙,他兒子學的施工,現在就在北方的工地,一個月有一萬多塊,還不算包工頭的賄賂,言語間已經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覺。
跟他們這般聊實在無趣,也還好,沒多久王鍇他們就到了。
這次賣瓷磚的是另外一個人,也是我們村的,叫李方正,是我一個同學的同學,我倆算是認識,他以前店的廣告還是我給做的。
李方正見到我就打招呼道:“今沒上班嗎?”
我笑著翻了翻戴著手套的右手笑道:“今來你這上班。”
李方正笑道:“那等下工資可得多開點。”罷轉頭對王鍇道:“我們村的高材生,工資就算不翻倍也得按最高的算吧?”
“那是自然,他現在賺的可比我多!”王鍇並不知道我一個月能賺多少,不過會聊的人就是這樣,話從他嘴出來,怎聽都感覺跟真的一樣。
今卸起車來,我更是輕車熟路,若不是不時會碰到昨的傷,不得這一車兩個時就能解決。
可惜昨被一字須他們打的傷今才開始有疼痛的感覺,我卸得汗如雨下,卻還是咬牙撐著。到下午三點我們才算把車卸完,接過王鍇給的一百五十元,我便準備回家洗個澡,吃個飯,然後再去醫院看看。聽這種淤青如果不盡早處理的話容易憋出內傷。
我剛到家,口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我老婆打來的,我接起來還沒話,老婆那邊已經大罵起來:“李毅你個混蛋!打了那多電話,怎不接?”
我拿開一看,發現還真有七個未接來電,忙解釋道:“剛才我搬瓷磚呢,沒注意聽,老婆大人有什指示?”
“指示你個頭啊?你兒子在幼兒園被人打了都不知道,就知道搬磚,你你怎那沒良心啊?兒子讓人打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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